年轻姑娘不是来闹事的,真就来看看,瞧着不是心肠十八弯的那种人。
她年纪还特别小,看着跟个小妹妹似的,怯生生地问护工,能不能吃床头充当慰问品的日本草饼。
那是大学派人来送的,病人吃不了,本来就是摆着看看。
何嗣音也就给她了。
老人平时拾掇,加上地位滤镜,就算是皱纹,看着也有几分风度。
可这一病,老态就出来了,老年斑也像一夜之间泄洪而出,突然老了很多。
一看到何擒云现在连厕所都去不了,只能在床上排便的样子,小女生惊呆了。
手中在吃的草饼也掉落在地,她“嗷”
的一声落荒而逃,回何擒云给她买的房子里去了。
伊九伊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郁青挂了电话回来。
何嗣音问夏郁青:“你跟九伊变熟了?”
夏郁青说:“啊……嗯。”
何嗣音憨厚可掬地笑了:“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她跟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九伊是很有智慧、很美丽的女性。
你们肯定聊得来。”
夏郁青的回应有点冷淡,不是因为话题,而是因为他这个人。
之后,何嗣音又收到伊九伊的短信。
下里这边跟现在比较流行的视频平台签了合约,准备让签约的几位学者老师入驻。
视频公司那边需要申请,问下里要几位学者老师的荣誉记录,配合宣传。
伊九伊告诉何嗣音,最近她要去何擒云那取几座之前得过的奖杯奖牌。
她问:“老师的奖杯在家还是在工作室?”
何嗣音转成视频电话,递到何擒云脸跟前。
何擒云还病着,精神并不好,需要何嗣音反复在他耳边大声说:“是九伊!
这是九伊!
九伊问你,之前那些奖的奖杯在哪?就是以前征文,还有那个去俄罗斯讲课拿的——”
效率太低了,况且,又是无可奈何的事。
伊九伊说:“没事,家里上次去过,应该没有。
我去工作室看看吧。”
何擒云租了工作室,说是“工作室”
,但主要是某些场合需要拍照才布置的,灰都积了厚厚一层,离市中心有段距离。
何嗣音说:“你急着要吗?我明天送我妈去机场。
正好顺路过去一趟。”
说是要离职了,最近周六日也没少去公司,忙得很。
再者,就像何嗣音说的那样,他们来往不多,但对彼此的品行都比较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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