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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左思嘉如期降临,穿着宽松的外套,进门先问:“‘四十二套’?”
大家连连点头,伸手拽着他坐,他都纹丝不动。
直到有人口齿清晰地承诺“对对对”
,左思嘉才勉强被牵引着穿过人群,坐到他们中间。
投影在直播足球比赛,朋友们在狂欢。
他脸上漫起一丝微妙的笑意。
陈桥递酒给他,左思嘉抬高分贝说:“我等‘四十二套’。”
陈桥摇晃着身体,从椅背后翻越进来,落到座位上,跟他说:“你最近在干什么?怎么都联系不上?”
他还想说“不会是被吸干了精气吧”
,但猜想左思嘉会不高兴,于是没说。
左思嘉有点犹豫,回答说:“在练琴。”
很难说陈桥是什么心情,最直观的感受是五味杂陈。
要知道,那就是左思嘉的超越性所在,也是过去他压着自己的能力的源头。
但是,左思嘉在艰涩的人生里踯躅不前的样子,陈桥已经见识过了。
他只好说:“啊,是吗……嗯……你酒精中毒好了?”
左思嘉从容不迫地辩解:“我从来没有喝到中毒过。”
“不是说医疗状态的那个中毒……”
如愿以偿,左思嘉第一次体验“四十二套”
,别人买的单,所以格外享受。
但他一段时间没喝,空白期影响显著,上头得很快。
听人说,训练出来的酒量仅仅只针对大脑,肾脏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就算能在清醒状态下摄取的酒精变多,也不意味着酒量变好。
肾脏仍然分解得很艰难,很费劲。
只有头脑徒劳地习惯。
这样解读,喝太多酒后,与其说大脑进步,倒不如说大脑退化,变得迟钝了。
左思嘉这么觉得。
就像他一样。
他总觉得自己习惯了分离和失去,心里不会悲伤,可却常常身不由己。
他没喝完,剩下的部分全部给朋友平分了。
左思嘉又坐了一会儿,听朋友说自己的事,时间差不多了,他提前离场。
左思嘉隔天还要早起,就算没有工作,他也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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