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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绍棠回头看他,神色淡淡,问道:“何事?”
“前日多蒙都督搭救,小人特来报恩。”
杜岩恭恭敬敬说道。
独孤绍棠冷冷道:“不必了,救你本非我所愿,不过是不忍小女难过罢了。”
他说着,把马缰交给从人,大踏步走向门口。
这都督说话真伤人呐,杜岩暗道。
眼见独孤绍棠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忙大声叫道:“二十多年前,在庆州,小人曾与都督有过一面之缘。”
独孤绍棠猛然回过头来,目似冷电,将杜岩上下打量一番,默然半晌,道:“进来吧。”
杜岩大喜,快走几步,跟在独孤绍棠身后进了大门。
独孤绍棠带着他过了前衙,直接去了二进院子的书房。
大马金刀在椅上一坐,淡淡吐出两个字:“说吧!
你想做什么?”
杜岩上前一步,在独孤绍棠面前跪下,磕头道:“小人受小姐大恩,无以为报。
愿在府中为奴,保护小姐平安。”
“保护我的女儿?好大的口气,你有多大本事?敢这样大言不惭?”
独孤绍棠冷笑。
杜岩知道自己空口白牙的确难以打动人,就说道:“都督二十几年前到过庆州吧,可还记得当年庆州太守家的事情?”
杜岩一边说话,一边抬头看向独孤绍棠,心里暗自感叹,当年城南客舍中冲动正义的少年,如今已是够镇守一方的大员了。
这么多年过去,仅有一面之缘,杜岩还能记起他来还真是不易。
当年偶然听到那位老者跟独孤绍棠的对话,说什么老太爷还在军中等着,那时他便想,这般锦衣华服的孩子大约是哪位将军的后人。
若非今日小三子提到独孤绍棠是独孤仲直的孙子,他还想不起这茬。
事情已经过了二十来年,独孤绍棠也是想了一会儿,才问道:“就是相传府里闹鬼,后来被全家烧光的太守府?”
杜岩微微一笑,颇有几分自豪,“从传闻太守府闹鬼,到他全家被烧死,都是小人一手所为。”
独孤绍棠这下倒有几分惊讶,“哦”
了一声,“倒是有几分手段……”
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清亮的童声,“爹爹回来了吗?”
门口一人答道:“回小姐的话,都督刚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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