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该怎么说呢,他在昨天自杀了。
愚人节,生活处处给我们黑色的幽默。
我离开医院,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逛。
两年的时间,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可看到你渐渐衰弱,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晚上,章语默走进“幻影”
。
她坐在老位子上,语气忧伤感慨着张国荣的死。
白天的无奈心痛让我情绪失控,我的语气异常尖锐。
她感觉到了,疑惑地看看我,然后转过身。
“这个画家,是不是过世了?”
我有没有说过,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的敏锐直觉,针对我的一举一动,我无处遁形。
你还活着,但我无从得知你是否觉得死亡也许比这样活着更好?记得手术前,我请假到医院给你打气。
你的头发剃光了,你不愿让我瞧见,特意向别人借了一顶帽子。
“Joe,万一……”
我堵住你的嘴,不让你继续往下说。
“晓佳,你一定会平安无事。”
我闭了闭眼睛,说服自己放下忐忑。
若我丧失信心,你岂不更加担忧?“我等你,做我的新娘!”
你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苍白的脸颊飞上红晕。
你拉开我的手,柔软的嘴唇轻轻吻着我的脸。
“Joe,我有一幅画要送给你,在爸爸、妈妈那里。”
“是什么?”
我每天都来医院陪你,没看到你画画。
“住院前画的。”
你故作神秘,“我要陪你一起去看。”
你终究没来,是伯父和晓薇把油画送到我们的新家的。
那时候我终日昏昏沉沉,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你放我自由去飞,你在给我的信中写道:“Joe,你一生都要开开心心,用微笑面对每一天,无论顾晓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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