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气灶上的油锅已经青烟缭绕,吓得青倏赶紧逃出厨房。
“被阿婆赶出来了罢。”
纪柳明珍笑起来。
自从家妹接管了厨房重地,一向是不要人在她烧饭做菜的时候进去的。
伊总怕热锅热油,一不小心伤到人。
青倏做抹冷汗状,“沈阿婆是厨房里的女王,屋里厢的半边天。”
老大卫见青倏活泼,忽而转向纪柳明珍。
“我一见这孩子就喜欢。
那时候还不知道是你的外孙女。
可是总觉得熟悉,她身上有一种遗传自你的沉静稳重,以及坚强大胆。”
“你夸她,她尾巴要翘起来了。”
纪柳明珍笑眯眯笑眯眯地看着青倏的耳根一点点红了起来,“她以前也不算稳重,只是独自在外闯荡几年,到底不比在家里,什么都要靠自己,慢慢也就磨练出来了。”
“可是,看得出来,你以她为傲。”
老大卫转过头来,望向自己的孙子,“不晓得我的达维德能不能打动囡囡的芳心。”
青倏闻言心头一跳,下意识望向达维德,却发现他也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青倏的脸“腾”
地一下,就红了。
喂喂,你们回避一下当事人再讨论这些啊。
心里呐喊着,嘴巴上却只蹦出几个字来,“我去厨房端菜。”
“她害羞了。”
老大卫轻笑出声。
“她中学高中读的是女校,上了大学,读的专业又是女多男少,兼之囡囡是个老实孩子,家长说不许早恋,她就一点都不往那方面动心思,所以,于感情一事,她是一张白纸。”
纪柳明珍想起当年的自己,仿佛于感情也较之其他人开窍得晚。
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早熟,十四五岁结婚生子的大有人在,可是她要等到十六岁才为了教外公安心,方嫁给了殊良。
初时并没有爱情。
可是殊良却一心一意地对她好。
那样的好,缠绕了她一生一世。
如今,她多么希望,青倏也能遇见这样一个,一心只为她好的良人呵。
这时青倏端了菜出来,招呼大家:“开饭了。”
吃过饭,青倏提议大家一起到外滩去看礼花。
每年国庆节前一天,外滩都会试放烟花,为十月一日正式燃放做准备与测试。
这时候去看,比国庆当日人山人海的“壮观”
景象要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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