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叹一口气,继续对身后的人说“以后的事终究难说,任是谁也料想不到今日的事,恐怕连她也想不到吧……
还记得慕容山庄我毒发时交待你的一番话吧,并和今天的一起,到死都不要忘了……
好了,我自己静会,你先下去吧……”
宁安涌到嘴边的话吞了回来,眼神有些钝,望了女子淡薄身影片刻,扭头出了房间.
直至身后一点声音也无,清平才侧了脸望向宁安的去处,眼中藏不住的伤,缓缓流淌出来.如果有天你知道了真相,我们曾经的那些美好是不是终究只有灰飞烟灭一途?
是上天弄人还是善恶有报,孽障终轮回?以为这个世上只有彼此能依靠,却发现竟然是天堑之隔,原来疼痛只代表被伤害和不曾麻木,疼到极致过后便是绝望,或许有一日,你也能感到我现在感知的一切,我们都是这样可悲却不自怜的人,如此相同却不能殊途同归……
再转眼时,那双绝代风化的眼睛里只剩空洞,深黑如墨,宛如没有尽头的黑洞,什么也看不清楚.
第二天清晨颜倾带着黛晏过来,颜倾依旧清一色的白,白玉冠,白发带,长衫广袖,俊美天成,神采飘逸,噙了一丝雍容闲适的浅笑,一双漆黑如墨玉的瞳眸正温和的看着她.
他身后的黛晏着暗红色的缎衣清秀内敛.手上捧了个黑丝绒缎盒.
清平也早早装扮好,一袭嫣红缎纱衬的雪肤如玉,简单的云发以一只白玉簪稀松盘在脑后,其余的乌发如瀑泼在身后,素面清颜,饶是精致.
如果没有那双眼睛,便只是上等之姿,可偏是有了这么一双绝世倾城的眼,便整个人都跟着飘逸轻灵起来.这双眼睛当是举世无双,绝代风华,任是谁见了一眼也会不由得被吸引,再不能忘.
就这么的颜倾突然就想到了叶婉清,只闻当时是名动一时的美人,如今见了清平,他才信了。
“如果已准备好了,那我们启程吧……”
清平看了颜倾一眼,颔首跟他走在前面,黛晏和宁安跟在一段距离之外.
“清平,有心事?”
颜倾淡问.
“鹰捕兔而食,还问会兔子愿不愿意吗?岂不多余”
清平不答反问,黑白分明的眼掀了抹嘲讽之色.
“要问天下有谁是我不愿被记恨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而已.
鹰捕兔而食?那不是你我之间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还是怜惜你的……
原本来之前,我也并不能确定王爷就是你的父亲,我所查的到的不过是叶婉清生前联系最紧密的一个男人而已,而她走之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个人是突然消失了的,能查到的只是到陆家灭九族,尔后的再无消息……”
颜倾脸上云淡风清,闲适依旧.
“噢?如果你的算盘打错了,我并非是王爷之女,那还不是最终要我取血解毒,和之前并无任何差别,而你却要剑走偏锋,说这里面的缘由简单,恐怕是借口太简陋了罢……”
清平一边走一边面目淡然的欣赏两边的院色,都是精于掩藏自己的人,一样的滴水不漏.
突地对方一笑,不明其意,清平侧头望他,一双凤眸烁烁“错矣,我是不会用你的血解毒,不是他那便继续找,即便是宰了丁一寒,烧了神谷,我也不会动你,留你下来可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用意……”
他这一说,倒是把清平说的一愣,也挑了一抹笑,半信半疑的开了口“那我可真是糊涂了,你真的想把我当成菩萨供在蓬阁里了?那还真是无聊的很啊……”
“无聊?你不是一直神往与世无争安静祥和的自由自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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