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转身往门外走,俊容一点表情也无.
极悲的人不会哭,极痛的人无知觉,好似刹然抽走灵魂,只留一个孤寂的背影而已……
宁安已走,颜倾阖眼,陷入沉寂.
半晌,不带一点情绪的说“黛晏,通知扶桑把傅桢的毒解了,那个计划取消了……”
“宫主,那个宁安要如何……”
“那女人会安排好他,不必我们操心……”
说完又阖上了眼.
宁安,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心安……
宁安坐在清平的房间里,一个姿势坐了许久,他简直不能相信那一连几日来的血竟都是清平身上流出来的.
难道她真的是为了偿还自己吗?难道她一定要用这种方式与自己划个泾渭分明的界?就算她薄凉寡情,竟至如此地步?
往昔十年有余,为何已经变成如今的地步,看似依然完好,却已经摇摇欲坠了.
胸中那阵阵重袭翻滚,疼,很疼,疼得快不能呼吸了,就像是溺水许久的人,久不能喘,以近虚脱,游走在意识模糊的边缘……
清平刚回兰陵府,正好碰巧靖乾从府里出来,永远是温和俊秀的笑容,如沐春风,见了清平,不由得眼里生了许多异彩,看起来格外舒服.
“赶巧,我要走了,你却才回来……”
“我得了空还要去府上拜会你。”
“那我在府上,静候佳音……”
“慢走……”
清平俯身,礼数周全.
靖乾微笑着从她身边经过,不忘小声带过一句“看见你,我总是很高兴的……”
清平笑容万年不变,待她走出几步远,便利落起身,径直往里面走,不曾回头……
兰泽一身便服,站在院子里凝思,清平从廊子那边过来一眼便看见他。
她便早料到,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可利用的线索,物尽其用,说来也不是错事……
“清平,你回来了阿……”
兰泽笑问.
“嗯,刚从宫里出来……”
“宫里住的惯?”
“除了自己的家,我很难住的惯别的地方……”
兰泽面上一紧,随之又是和颜悦色.“总会习惯的……”
“皇上可有和你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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