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人的说辞,肃朗清显然是不以为然。
他不耐烦地训斥肃朗夜道:“五弟,你怎么可以随便找个人来……”
“靖月王爷中的是来自胡夷国的蛊毒,此毒至烈,亟需至寒的解药来解,而在下的银针正是用至寒之药汁浸泡许久,也许可以奏效。”
老人不慌不忙地说道。
肃朗清闻听此言,犹豫了一下,问:“你真的可以替朕的三弟解毒?”
“在下愿竭尽全力!”
皇帝终究是答应了让老人诊治肃朗月,一直猛咳的他在身旁的几个小宦官的搀扶下坐到了一边,双眼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正从仆人手中接过针包的老人。
老人倒并不忙乱,举手投足都是有条不紊,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老人走向平躺在床榻上的肃朗月,望着他苍白的脸沉默了少许,将他身上的薄被轻轻掀起,开始施针。
老人身边的仆人虽然一直在帮助递送银针,表情却甚为紧张,而且递出针的手似乎还有些颤抖。
对此别人倒是没什么异议,一个从未进过皇宫、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平民表现如此倒并不怎么让人意外。
只有易婉堂知道她在压抑着什么,当她看到肃朗月昏睡不醒的病容之时,她差点两腿瘫软倒了下去。
她希望他一定要撑下去,她更希望自己也能做到。
一想到他正在经受的苦痛,一想到他周遭潜伏着的诸多危险,她心中就又漾起了难以抑制的不安。
老人的手掌一抬,几枚银针已经扎在了肃朗月的主要穴位上。
只见昔日驰骋沙场的当朝三王爷脸色惨白,面部有些微抽搐的症状。
易婉堂手心的汗水都要滴落下来,她却只能强装镇定。
为今之计也就只能赌一把了,她只能相信水如痕和箫潋的师父真的具有拯救她夫君的能力。
只要肃朗月能平安无事,就算她被通缉又如何?就在她暗暗安抚自己的时候,事情却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只见老人手起针落,肃朗月的口中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老人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肃朗月口中的血却不断地流出来,并且开始猛咳。
“这是怎么回事?”
肃朗清大怒,质问道。
“在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人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沉着,脚步却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还顺势拉着吓呆的易婉堂一起后退。
“三弟怎么会越来越严重?而且他吐出来的也不是……咳咳……也不是污血,根本就是鲜血啊!
你到底有没有为他解毒?”
肃朗清已经怒火中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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