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帅才放他一马,任他在眼皮底下为官,省的搞走他,换来个厉害角色当县令。
陈大帅没有谋害张宣,到底是不快活的,小小的报复不间断。
张宣受难多年,好容易盼到机会见王爷,自然要抓紧。
他一不做二不休,预备直面容王,上呈大帅的罪状。
妹妹摇晃他,道:“想什么心事呢,没听进去吧?哥啊,怎么你就想着当好官,也不替妹妹着想?”
“啊?”
张宣呆住。
他想当好官么?
当然不,他当县令是为了搜刮民脂,发发小财,成为幸福的小贪官。
可惜贪也要有贪的资本。
平安县穷,还有陈大帅不辞辛劳多年抢夺,叫他如何能雪上加霜玩贪污?万一逼得县民揭竿起义,他要掉脑袋的。
简而言之,他不是不想贪,是没有资本贪。
为什么人人都误会他,非说他是好官呢?害得他每每听到好官两字,简直要“哇”
的吐血。
算了,悲惨人生不提也罢,容王的驾临是正事。
容王是绊倒大帅的契机,若是此次上告成功,自己就能当幸福的小贪官了。
张宣见到幸福的曙光,又明白状告的风险,半喜半忧中,备齐了食物住宿与娱乐。
光阴荏苒,眨眼便是王爷来临的前夜。
张宣预备早早就寝,舒舒服服养足精神,明日先给王爷留个好印象。
哗——
低闷的轻响打断了张宣的睡意,他抬眼望向声音的源头,竟见一人轻飘飘破窗而入,窗户破了好大一个黑漆漆的窟窿,能看到窗外的一轮弯月挂中天。
张宣欲哭无泪,好惨的,又得花钱修理窗户了。
他是俸禄微薄的小县令,没有贪污到一分一厘,反而倒贴了不少家底,穷困到不得不心疼银两了。
“你是县令么?”
悦耳动听的男声飘入耳。
张宣闻此言,这才放弃关注破烂的窗户,专心打量擅入者。
来者穿了贴身的夜行衣,容貌清俊,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手持泛着银色光泽的长剑,施施然走向张宣,姿态说不出的清雅,正如今晚那一轮隐隐约约的明月。
一般人见到这般雅致人物该讶然万分的,可张宣只头疼地想——这人是破窗而入的,是破财的罪魁祸首,甚至可能是杀人犯。
张宣眼见那柄杀人的剑,缓慢地接近自己,不由担忧地猜测此人来意。
莫非此人是刺客?
可是刺杀不起眼的县令,不是很浪费人力财力么?
莫非此人是侠盗?
可是张宣真没有钱,他能从这儿盗走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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