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跪在座下埋首禀报。
“哦?我一直很好奇,为何左淮安着急要让南夷和自己女儿成亲,又为何在寻找南夷之事上如此执着?”
顾溪居坐在高堂上,面庞隐进烛火的忽明忽暗里。
“镇压南夷体内的阴煞是否需要代价?为何左淮安像是在安排后事一般?”
青衣女子抬起头来:“拜月教的洗髓经向来不外传,不过看那日喜堂上左淮安并未主动与盟主动手,甚至还多番忍让的表现来看,很可能他的功力已大不如往昔。”
顾溪居微微一笑。
“容儿,你说说,拜月圣姑身上是不是出了问题,已经不可能继任教主之位,所以左淮安才拼了命也要将南夷找出来?”
他端起手边茶杯。
青衣女子身子一僵。
“容儿,你再心软,也应该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
顾溪居朝茶杯里吹了一口气,香气四溢。
青衣女子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匍匐着拜倒在他脚下,全身都在发抖。
“据说圣姑自归教后便内力全失,腊月初八决战那日,她以十年性命为代价,让邱长老灌输了三十年功力进体内,这才得以出战。”
她脸色苍白,“属下当时还没有得到盟主送来的定魂丹,一直在沉睡,所以未能及时通知盟主。”
顾溪居停下来喝茶的动作,眉头蹙了起来。
十年性命?
虽然他很期待她的报复,但这并不表示,他乐意看见她自损寿命。
——还有什么比你的对手死的太早更无趣的事情呢?
更何况,这个对手还是自己一手培养大的,她的所有一切乃至命运,本应该被他牢牢操控不假手他人才是。
容姑见他久不答话,又战战兢兢补充道:“据说圣姑的功力只能维持七日,此后便会重新打回原形,估计这也是左淮安急着要她和南夷成亲的原因。”
顾溪居嗯了一声,轻声问道:“黄先生呢?”
容姑深深叹气:“已被左淮安处决,头颅今早被人放在山庄门外。”
顾溪居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黄先生是他最早埋进拜月的一枚探子,正是他探出南夷和庞弯的身世之谜,本以为他聋哑仆役的身份极为不引人注目,没想到这么快左淮安就查出了奸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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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初他既然选择公开往事,便也做好了牺牲这最后一名探子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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