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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和他们一样,我真不知道自己该靠什么解决温饱,我既不会编蚂蚱又不会拉二胡。”
我认真的说。
艾青看着我一笑,说:“没关系,我会拉二胡,你拉着我的衣襟装瞎子就行了。”
“真的吗?不许反悔。”
“我倒是担心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混到那么惨的地步。”
我笑起来。
笑罢我认真的看着他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落魄了,惨到要饭的地步,你真能来帮我拉二胡,陪我一起要饭吗?”
“当然。
不过,我永远不会让你去要饭的。
如果有一天真惨到要饭的地步,也只能是我一个人去要饭。”
他认真的说。
我笑笑说:“随便说说,随便听听,象风一样吹过就算了。”
我知道这是疯话,恋爱时人们都爱说些疯话,但疯话常常让人感动。
许多年后,我和咪咪再见面的时候,我对咪咪说了我和艾青说的疯话。
咪咪眼泪掉下来。
她说她为了一句疯话把自己嫁了,她的前夫说:即使她瘫痪了,他也会爱她一辈子伺候她一辈子。
可是,结婚没多久,他就去对别的女人说这样的疯话去了。
那天咪咪喝了很多酒,吐了好几次,我劝不住,也不想劝。
我只是后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们拐进一家商店,我俩几乎同时指着一件手工编织的大毛衣说好看:桔红色的毛衣上缀满了一大朵一大朵的金黄色的向日葵,颜色热烈而耀眼。
让我想起了梵高。
可毛衣毕竟是毛衣,向日葵的花瓣没有动感,没有梵高的那份张力与躁动。
梵高的每一片花瓣都像火焰,都想燃烧,都想脱离向日葵而独立存在。
梵高的画太焦虑了,看着会让人心痛。
他说:“给你买上如何。”
我说:“走吧,我会割掉自己耳朵的。”
他愣了一下,说:“那我更应该买给你。”
说罢就去讲价。
天那,他竟然把价杀到了五十五块钱,斩掉了一半还多。
老板把毛衣装进塑料袋里递给我。
我说:“做生意报实价有多好,免的口干舌燥杀来杀去。
艾青,你真行,我就杀不来价,人家一甜言蜜语,我就全军覆没、溃不成军,多付了钱还觉得人家态度太好,让人不好意思。”
“那以后我来帮你买东西,包你称心如意。”
我笑着搀起他的胳膊说:“你够模范。”
他说:“这是美德,男子汉就要能屈能伸。”
我拍拍他的脸笑了。
大街上除了人就是人,逛得人很累。
我说:“歇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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