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婆婆,又轮班啊。”
鬼吏笑着招呼。
霄白咧着嘴把手里的勺子一放,乐呵呵地走下奈何桥。
忘川边上开着红艳艳的彼岸花,或者是曼珠沙华。
本来挺美的名字,但是被来来往往情侣鬼们用鸡皮疙瘩无数的语调念了无数遍,让这名一出就带着淡淡的鸡皮味儿,于是霄白更喜欢叫它石蒜花或者蟑螂花。
世人都说它有毒,其实却是酿酒的好材料。
捣碎了和其他作料一起酿它个三个月,一开坛便是清香弥漫了。
她没别的本事,就会两样,一样是烧孟婆汤,一样是酿石蒜酒。
孟婆汤是没有鬼吏希望喝的,石蒜酒么,本来倒还是有人会喝,只可惜她刚开始不叫石蒜酒,叫蟑螂酒。
久而久之,就没人再问这酒叫啥名了,所有人都死活不喝。
会喝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墨欢,前些日子已经升官去了天上,一个是云清许。
最近又多了个人,叫裴言卿。
那个人,长得一副桃花相,还带着双桃花眼,十足的纨绔子弟。
那个人许是和阎王爷带点儿裙带关系,来了地府不仅不用过奈何桥,反而在忘川边上的桃花林中搭了个小院子住了下来。
他日日最大的兴致边是关上门看着忘川水,日复一日地过着日子。
与他相识,应该是缘分。
那日霄白值完了班,正抱着个酒坛子追着白无常跑,死活想让他尝尝她改良的偏方。
结果白无常跑得无影无踪,她却稀里糊涂进了裴言卿的院子。
进都进了,她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裙带关系”
的住处。
那院子里开满了桃花,院中小屋是用乌木搭建的,别致得很。
他就坐在窗栏边上,黑发如墨,柔顺地垂挂在床边,衬着他一身的白锦煞是好看。
他的脸也是轻盈俊秀,眼角眉梢无比精致。
于是霄白认认真真寻思着,阎王是不是好个男风什么的,特色。
只可惜有些东西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有些人也是就是看看罢了,骨子里那叫禽兽。
那个漂亮的公子哥儿本是闭着眼休憩,听见声响便睁开了眼,眼底桃花无数,流光溢彩。
他盯着闯进院子的娇小身影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那是个绿衣的小丫头,拿了个绿缎带绑着有些乱的头发,怀里抱着个酒坛子,两颊通红,眼神却飘忽得很,四处打量着这个小院,见他睁了眼,她摆明了想逃跑。
霄白摸了摸鼻子,正打算着怎么开溜,却见着对面那妖精禽兽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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