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源源不断的耗上四天内力,恐怕也不能支撑下去的了。
他是打算和小镯一起死在这里么?
只有他一个人自然可以等到有人来救,但这样的做法,却是要么同生,要么共死了。
“——哎哎,原来陌上青也有这么深情的时候呐。”
可是陌师兄,就算师弟我对不起你了,为了纯阳,恐怕你的深情只能化为一场空了。
——温暖的逆袭,是一种针刺般的痛。
渐渐有知觉,渐渐感到了周身的温暖——小镯睁开眼睛,却已不是在寒风冰雪呼啸着的悬崖峭壁,她躺在软榻上裹着狐裘,一旁生着火炉,自己近乎紫褐的小腿以下泡在温水中,花乐儿正在不断按摩揉搓。
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嘶哑的声音。
花乐儿抬头,“醒了就好,来吃些东西。
不用担心,你的腿脚都保住了。”
淡淡三言两语交代完重点,她擦了擦手去端一旁暖炉上温着的汤。
小镯知道她活下来了,既然她已经下了思过崖那么师父也该平安——可她却突然显出了一丝慌张——这里不是纯阳。
为什么?
师父呢??
“先别说话了,你也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花乐儿将汤喂到她嘴边,即使看嘴形也知道她在问什么,只是她的焦急与她无干。
“陌师伯没事,只不过你暂时不能见他。
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花乐儿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偶人,除了叫她养着,再没有别的话。
但她说,花事隐救他们,是在掌门出关之前。
也就是违抗师命。
所以他有许多后续的事情要处理,小镯能做的,就是在这里躲着不要露面,不要给大家添麻烦。
大概,让花乐儿在这里陪她,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所以小镯只能在这里等着,静静的养着身体,直到双腿稍稍恢复。
那一日外面飘着大雪,花事隐穿着厚厚的棉衣到来,一面抖落身上的雪一面笑,“气色不错嘛。”
“花师叔!”
小镯坐在榻上,依然用厚厚的毯子盖着腿脚。
花乐儿帮他除了棉衣,端来茶,便退出去,留下他们两人。
“来,师叔瞧瞧——为了圆自己的谎实在费了不少时间,又不便下山,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师叔,我师父呢,他还好吗?”
“好——至少表面上来说,比你这个死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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