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还有这么多的卿大夫,我要只听他一人所言,实在辜负了他们。
如果这卫相有贰心,我又该怎么办呢?到时候我岂不真成了孤家寡人么?”
姜止正要开口,突然一愣:“诶,仆廖哪里去了?——仆廖!
你这个杀才滚去了哪里!”
仆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登上高车:“奴婢在这里!
奴婢在这里!”
姜止看他一身尘土,十分不悦:“你滚到哪里去了!”
“奴婢……奴婢一不小心,自个儿……摔下去了!”
姜止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个蠢材!
好端端的,都会摔下车去……你是有多蠢哈哈哈哈哈!”
拉着姜扬的袖子笑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大手一挥,“你再摔摔!
摔给太子殿下看看!
我看看你摔得漂亮不漂亮嘛!”
仆廖脸一白,耷拉着眉毛十分可怜,姜扬也对这个堂兄也十分无奈,“算了算了,谈正事要紧。”
姜止好不容易止住大笑,摊在榻上:“哎呀——方才讲到哪里了?”
姜扬又恭恭敬敬问了一遍,姜止恨铁不成钢,“太子殿下你是不知道啊!
说卫相在朝中如履薄冰,不为过啊!
你想他变法,是要革谁的命?世家公卿能容得下他么?各国游士又争名夺利,因妒生恨,谁不想将他挤下去?若是你不信他,他势必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样,谁还敢为我容国效力?”
姜扬沉吟片刻,郑重点头:“好!
就算哪日卫相犯下杀头的大罪,我也必不会取他性命!
凡是其他贤才也一应如此!
只要有才,我都会不拘一格地取用;只要立功,便能抵过!
我不敢不慎重恭敬地对待侍奉先君的贤臣!”
姜止大喜:“此话、此话可当真?!”
“当真!”
姜扬指天发誓。
“好!”
姜止一拍大腿,一时看花了眼,拍在了仆廖腿上。
仆廖也跟着他大叫“好”
,引得姜止哈哈大笑起来,小羊须愉快地颤动着。
“太子真是个明事理的人!
我那几个愚蠢的弟弟,全不及殿下的万分之一,也难怪君父做这样的决定!
哎呀,自从我的孪生哥哥过世后,君父郁郁寡欢,要不是为了慎重地立下太子,恐怕早就悲恸地跟着哥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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