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王二位老板都已打好了招呼。
每人拿二百钱去。
这一叠是荐书。
拿了钱和荐书,就从这屋子里消失吧。”
“徒儿不愿去。”
何大有站起来,把那吊钱又放回了桌上的钱堆里。
双成也点了点头。
林庆福的目光从何大有脸上扫到祝双成那里,又扫了回来:
“何大有,”
他说,“你以为你的戏唱的很好么?”
林庆福端起桌上摆了许久的一盏茶,喝了一口,道:
“你以为这班子里,没有你这个做大师兄的,就活不下去了?实话说吧,这屋子里,站着,跪着,坐着的,真有演戏天分的,一个都没有。
若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教你们唱戏简直就是折磨。
尤其是你,何大有。
我在梨园呆了三十年,从未见过像你这样驽钝的徒儿。
每次听你在那儿吊嗓子,我就想问——你真的听得见自己在唱什么吗?你真的看得见自己在演什么吗?后来你去学变戏法。
变戏法倒适合你这样的笨人。
只是你那几个戏法,只怕京城里的人都已经看厌了吧?城南十字路口,几个小屁孩扯出你袖里的金鱼,你以为我不在,就不知道了么?”
何大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微微颤抖:“师父……您别说了……”
林庆福又饮了一口茶,闭上眼睛:
“赶快走吧。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都走吧。
你们以为介福班是被蒙古人毁掉的吗?是你们自己!
我开创介福班时,心中多少抱负!
可偏偏对着你们这些庸人……就当我送瘟神吧。
都走吧,走了清净,拿了钱,走吧。”
屋里慢慢静了下来。
只听得见何大有跪在那里呜呜流涕。
从来没有人见过,那个爱说爱笑的大师兄竟然会变成这幅模样,于是众人心下都觉得班主有些过分了,但都慑于班主的脾气,没有一个人敢出头为大师兄说情。
班主低头饮他的茶水。
这时,双成忽然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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