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悲剧,似乎都是自婚约而始。
不单父亲这样想,其实三秀自己也曾经这么想过。
但是三秀不会怪任何人。
她向父亲摇摇头:“婚约你也问过我,是我自己亲口答应的,怎会怪您。
罪魁祸首是不花特穆尔那个混蛋。
我不怕望门寡。
倒是一定要把瓶娘救出来——还有,把那家伙绳之以法。”
林庆福听见女儿这么说,不禁凄然一叹。
这两件事谈何容易。
虽说三秀认了都达鲁花赤老爷做干爹,但是官官尚且相护,何况是小王爷那样尊贵的人。
上一次程笑卿的事情也不过是找了几个强盗冒充头领顶罪了事。
而且瓶娘的被劫属于王府的丑闻,更不可能公开于天下了。
想到这里,这个久经世事的人不禁一叹。
父亲所叹,三秀心中也明白,只是于心不甘。
“那,我这桩倒霉婚事,陶家人怎么说呢。”
“陶老爷说,你正青春年少,又没过门,就只当没有约过婚事,不必为他家儿子守寡了。”
“那定礼……”
“定礼陶家说不要了。
但我想咱们怎么说也得退还给人家,我让大有把这次《美人瓶》赚的钱拼拼凑凑,兑成宝钞,昨晚带过去了。
他们家也正在难处。
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三秀知道父亲做得对。
“那,瓶娘的事情,你可问了?”
“说的就是这件事。”
父亲道,“这不花特穆尔还真的是劣迹斑斑。
我在大都城里打听了一番,竟然打听到了七八户人家。
算上那些不肯张扬出来的人,恐怕还有更多。
“要想让女儿回家,只有三种办法。
一种是赎,一种是换,还有一种……是等。”
“赎的话,总要三五百两银子,只有富贵人家才出得起,普通人家怎么可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啊。
拿不出钱,被迫卖房卖地,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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