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明明是一片寂静,却仿佛有无数的噪音正环绕着她,无数只怪鸟的嘴在她的耳边聒噪。
忽然,她听见开门的声音。
——父亲回来了。
她听见父亲一贯稳重的脚步声,此时也略微显得疲惫。
脚步经过自己窗前时停留了一阵子,不一会儿又远了。
三秀知道,父亲大概是想和自己说话,看见屋里漆黑,以为她睡了,才没有开口。
三秀此时也十分想向父亲问个究竟,但想到父亲今天一定累了,就没有声张。
父亲走后,屋子又恢复了死寂。
三秀又回到了黑暗的噪音与无止境的失眠。
忽然。
大概是半个时辰过后吧。
三秀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是墙头,好像是猫,又比猫的动静大些。
三秀想要喊,但那声音渐渐朝自己的住所来了。
过一会儿便是叩门声。
是谁?
瓶娘站起身子,警惕地看着这个蒙古人。
吉达左手里捧了一只罐子,随手就搁在了几案上。
瓶娘不知他要弄什么名堂,依旧警觉地盯着他。
吉达并没搭理瓶娘,而是盯着瘫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说:“你可以走了。”
女人冷笑了一声。
瓶娘这才相信那个女人的话。
“你不走?”
吉达问。
瓶娘冷冷道:“她受伤了,走不了路。”
吉达沉默了。
他弯下腰去,向女人伸出了手。
呸。
那女人往他脸上啐了一口。
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唾沫,沿着吉达左脸的刀疤缓缓滑下。
吉达没有暴怒。
他擦掉那口唾沫,把那个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这蛮子!
假惺惺!”
那女人叫了起来,虽然被抱紧了身子,手脚还是在不停地挥舞。
吉达却毫不理睬。
走到门口的时候,吉达忽然停下了脚步,扭过头看了一眼瓶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