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药,他是不能的。”
瓶娘松了口气,眼睛恢复了一点光彩。
她想说点什么,但若说“太好了”
,也不合时宜。
“不如先告诉大师兄吧。”
她说。
“好。
不……还是不要说了。”
“为什么?”
“就算不花对我做了什么,师兄和双成也不会另眼待我。
告诉了他们,以他们的性格,必定会为在外人前头为我申辩。
可外人听说了,只会以为我说谎,为了自己的前程。
明明是不花杀了我父亲,可是比起来不花的命,他们更想要我的命。
与其让我活着为父亲报仇,倒不如立刻死了干净。
世风如此,何必让他们知道我的事?”
“三秀,你怎么把人想得那样坏?那只是几个妇人嚼舌根啊。
人心怎么会那样坏呢?”
瓶娘迷惘了。
“你还不懂么?不花他说要我杀我自己,就是为了让他们杀了我啊!
你若不信,且看外面的阵仗吧。”
不知何时起,外面的动静就比刚才更响了。
瓶娘心有不甘,遂稍稍推开了一点窗户,往楼下看去。
楼下早已吸引了不少人。
路也堵了,巡查卫兵也不管,也站在路边看着。
几个痞子正在人群中央抛着一些轻薄的东西取乐。
那些东西,水红的,藕色的,正是三秀那天穿着的衣服。
比甲,单衫,下裙,里衣……每拿出一件,便引起一片注目,仿佛在看脱衣秀一般。
最后挂在竹竿上耀武扬威的,不是旁的,恰是三秀束胸的白棉布带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三秀也已经看到了,脸如纸白,道:“快把窗关上吧。”
瓶娘没关窗,而是揭开了床褥的一角,拿出了一样东西——那对铁镇纸,程笑卿的,纯青,透明,沉重。
她又把窗户推得更大了一点。
趴在窗口,抓牢了一只铁镇纸,向楼下奋力扔去。
当啷。
人群连忙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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