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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蕖将报纸一夹,继续扫地。
忽的一阵缥缈的香风隐隐飘来,恰在似有若无之间。
这回神了,想曹操曹操到。
阿蕖扭头一看: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身上依旧是白色云锦袍子。
爷熏的香又换了。
阿蕖不敢仔细看爷的脸,赶忙低了头,扔了扫帚,双手奉上报纸:“爷,您的报。”
他看见爷又习惯性地拈起了兰花指,将报拿了去,坐在长廊的“美人靠”
上,随意翻阅着。
阿蕖看爷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失宠后郁郁寡欢的样子。
果然是爷,太宰肚里能撑船,心地宽厚,和那些小女人不一样。
阿蕖想着。
现在阿蕖的处境有点尴尬。
继续扫地会扬起灰尘弄脏爷的白衣服,但就这么走了,也有些不合规矩。
他只好在边上垂手站着。
可是阿蕖毕竟是小孩子,不一会儿就有点站不住了,一会儿踮起左脚,一会儿踮起右脚,左顾右盼,抓耳挠腮。
“你有十岁了吧。”
爷问话了!
虽然问得漫不经心,但阿蕖还是万分激动:自从万花楼事件以来,爷几乎没有和自己说过话,难道今天RP特别好么?阿蕖按耐住激动的心情,说:“是。”
“家在哪里?家中还有谁?”
爷放下报纸,一双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阿蕖感到自己的RP“嗖嗖嗖”
地飞涨,手心也激动得出了汗。
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了自己的伶俐作风:“小的祖上是扬州人氏,四十年前迁到了襄阳郊外小枣村。
家里有老父老母,一个哥哥,参了军,姐姐嫁了人。”
说完,阿蕖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爷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看上我了?不行,阿蕖,你不能自我感觉那么好。
“你过来。”
阿蕖乖乖地走近,不敢看爷的脸,却能感到爷的目光在自己脸上端详了一阵。
阿蕖的心跳得更快了。
“是个机灵的好孩子。”
阿蕖心里咯噔一声:爷在夸我?难道真、真的看上我了?我才十岁啊!
阿蕖心如乱麻,看爷似乎还想说什么,不由自主吞咽了口水。
但他老人家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两人同时向来人的方向定睛看去——是七月丫鬟。
七月一看见赵愁城,慌张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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