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他和司马绍不放做什么?
谢景缓缓道:“有些事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简单。”
王悦一听这语调就受不了了,他问道:“行,给个痛快话!
今天你找我来是打算断我的罪?还是要干什么?你要打我啊!”
谢景:“只是与你聊聊。”
王悦听了想吐血,这人故意针对他吧?他肯定,若是换个夫子,要训话绝对是去找司马绍而不是来找他。
王悦想了想,开口道:“夫子,你要讲大道理,我们商量一下,你去对着司马绍讲成不?我读书少,我烂泥我扶不上墙,我就一草包,你饶了我成吧?司马绍读书多,他肯定听得进去,你有何想聊的只管跟他去聊!”
谢景看着满脸痛苦神色的王悦,“他的事与我无关。”
“那我的事也与你无关啊!”
王悦简直无语了,你谁啊?哪冒出来的啊?他仰头看着谢景,“夫子,你是叫谢陈郡吧,谢夫子,你去找司马绍吧!
真的,你不知道,他特别欣赏你,说你是江东世家公子之首,说你温文尔雅,说你学识过人,真的!
他很是仰慕你,你去和他聊吧!
你饶了我!”
王悦忍不住开口求饶,他平日里不至于这么怂,但对着谢陈郡,他只有四个字:敬而远之。
他不是很想跟这人打交道,不然这些年两人同在太学,他也不至于躲瘟疫似的躲着他。
王悦忍不住抬头看着没有说话的谢景,“夫子,你放我一马成吗?这件事就这么放过去吧!
不要再提了!”
王悦看着明显无动于衷的谢景,忍不住低头骂道:“你到底想如何?”
谢景看着低头撑着额头的王悦,“你总要学着适应我。”
“我为何要适应你?”
王悦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谢景,我躲着你都来不及我还适应你?当我傻啊!
王悦觉得谢陈郡这人挺好笑的。
谢景从地上捡起王悦抓头发时从他手中掉落的白玉佩,抬手轻轻递了过去,“你渐渐弱冠成人,许多事你总归要学着适应,你不是个孩子了。”
王悦一把从他手中将自己的玉佩拿回来,攥在了手心里没说话,他相当无语。
他从来没和谢陈郡说过什么,今日下来,他觉得谢陈郡这人好像不喜欢说人话。
两人一时陷入了僵局。
王悦攥着那玉佩半天,忽然就豁出去了!
他抬头定定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夫子,即便说我与太子之间真有些什么,那也轮不着夫子你来过问吧?我指不定我就好龙阳这一口,我就乐意找司马绍,怎么了?你能如何?骂死我啊?”
王悦觉得跟谢陈郡讲道理他肯定输,他还不如撒泼打滚,谢陈郡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非得来他眼前装圣贤,那就别怪他耍无赖。
谢景沉默了片刻,他垂眸望着坐在案上的王悦,“你与他之间有悖于君臣纲常,没人容得下。”
他低声道,“你年纪尚小。”
王悦直接给听笑了,“我跟司马绍有悖于君臣纲常?那要不这样,夫子,我看你挺忠君爱国的,咱们俩试试?”
他伸手啪的一下抓了荡在空中的玉佩,仰着头看向谢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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