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他娶了当地一户农民家的长女,有一儿一女,过得平静安顺,逢年过节的才回来一次,上海的房子只有方老太太一个人住着,偶尔多一个知绘。
夜深,两个女孩子睡在一张窄床上。
知绘告诉晓安,自己打算离开苏州回上海了。
“工作落实了?”
晓安问。
却没想到知绘这样回答:“没有,了不起就是待业,那里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晓安追问。
“干什么不能挣钱啊?”
知绘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突然压低了声音,“还有,我找到那封信了!”
“什么信?”
晓安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就是我妈从法国寄到苏州的那封信啊。”
知绘解释道,声音里有种难掩的兴奋。
“里头都写了些什么?”
晓安连忙问,若真是这样,她也为知绘高兴。
知绘却静下来,愣了愣才说:“里头的信纸不知道上哪去了,只有信封还在,等邮路通了,我就照上面的地址写了信过去。”
那只信封是跟许多旧报纸、月份牌混杂在一起,贴在苏州一座老房子里灶头间的墙上的,经年累月的油腻污垢,字迹都已经模糊了。
后来,国际邮件恢复,知绘寄了一封信过去,却很久没有等到回信。
数年之后,当她真的到了法国,才知道自己把地址写错了,就算等的再久也等不来回信的。
幸好,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等待的人。
“你跟那个苏勤之到底有没有戏啊?”
知绘陡然换了个话题,脸上也笑起来。
晓安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推了她一把,翻了个身不再讲话了。
那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晓安又在方家住了好几天,直到假期结束回安徽去工作,雪城晓霖拖着宝月去汽车站送她,一家人才算是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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