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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过如此嘛!”
一声怪笑响在她身后,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阑珊眼角余光瞥见了后面那人的一角衣衫,褪色的灰白长衫飘在阑珊座椅下方。
——竟是方才目光呆滞的拉胡琴的男子。
果然是场骗局,欲引她上钩,也果然引得她上了钩。
她明明知道,却还是中了这场埋伏。
她看向这座摇摇欲坠的酒楼中央的那个躺倒地上的少女,看来只有那少女是真的,但不知那少女伤势如何,能否挺过这关。
要害被控,阑珊面上不动声色,毫无惧色,她只是心里深深叹息,只怕是到不了九华山了!
黑汉子收了钢刀,往地上啐了一口,来到阑珊面前,点了她几处大穴,这才长长吁出口浊气,“妈的,还有两下子,一个娘儿们使这么恶毒的暗器,不怕没人要?”
灰白衣衫的男子也收了分水刺,笑嘻嘻的摸向阑珊腰间,慢吞吞的扯下了一个绣制精美的暗器囊,在手中掂了掂后揣入了自己怀里。
而后一双眼珠滴溜溜的从头至脚打量着阑珊,转动着坏心思,竟伸手往阑珊脸上捏去。
蓦地,一道白光如闪电般从众人视线中掠过。
待三人定睛看时,地上多了只断手,齐肘被斩断,手指仍在抽搐。
灰衣男子惊醒过来,陡然发出惨叫,右手断处鲜血如注涌出,染红了他大片衣襟。
巨大的疼痛包裹着他,疼得他跪倒地上不住惨呼。
黑汉子“铿”
的抽出钢刀,拉开步子朝向洞开的窗台。
那处洞开的地方此时立着一人,白衣临风招展,翻卷如云,洁白如羽。
那人天降般的稳立废楼之上,目光电闪,杀意肃然。
持钢刀的人不自禁的生出怯意,竟觉得握刀的虎口陡然酸软,渐渐拿不起沉重的钢刀。
然而未战怎能先惧?他提起内力,一声长啸,猛地一刀斩去。
也不见那白衣人如何出手,似乎一直都是在那站着未动,然而钢刀竟飞了出去,斜斜插入屋梁里,震的灰尘簌簌。
黑汉子一动不动的站着,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随即重重倒下。
断只手的灰衣男子顿时被吓蒙了,跪在地上惊惧的瞧着白衣人。
在压顶的恐惧下,他念头电转,断定那人是来救人的,于是孤注一掷,蓦地掠起以一只手取出分水刺压到穴道被制的阑珊咽喉上。
然而那白衣人丝毫不受要挟的样子。
灰衣男子顿时慌了神,料到难逃此劫,索性拉个陪葬的。
他手中的分水刺毫不留情的刺下,直切向阑珊咽喉。
一声闷哼,灰衣人抽搐着倒在阑珊脚下,心口处一片殷红。
阑珊将目光从地上几具尸体上移向仍站立在窗台的白衣人身上,眼神复杂,说不清是感激还是谴责,“七公子,别来无恙?”
那人笑了一笑,走了过来,正是植绍。
他出指如风,解了阑珊被点的穴道,笑着道:“我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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