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孙姨娘怎么都不肯,面上还骂了芳儿几句,说她吃里扒外,全然不干正经事儿。
“芳儿平日办事最是让人放心,为人也好。
我们这几个下人,都是互相帮衬着的,知道她这个情形,便把自己的月钱都给了她。
她还哭了好几回,不停地谢我们,看着可真是可怜。”
福寿说及此处,也是嘘唏一声,“那日她把钱拿回去后,听说是保住了老娘的一条命,怎奈再回府时,孙姨娘却是直接将她绑了,说芳儿偷了她的簪子。
芳儿怎么解释,孙姨娘都不听,连着关了她两日。
等她两日后放出来,回家一看,老娘一命呜呼了。”
福寿叹了口气道:“那个芳儿,大爷也是见过的。
咱们刚回来那会,大爷在街上掉了个钱袋子,正好教她捡着了,她还追了咱们好远,要把钱还给咱们。
这样的人,哪里会偷东西。”
教他这么一说,宋长平隐约有那么点印象,是个笑起来怪可爱的姑娘。
“后来孙姨娘寻着那簪子了?”
云欢问。
“孙姨娘说是没寻着,是看芳儿在她屋里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发了恩才放她出来的。
又要扣她半年工钱,赔那个簪子钱!”
福寿恨恨道:“被人冤枉,自家老娘又惨死,芳儿一气之下想不开,便走了死路……就在大爷成亲那日,她跳了井。
因为跟大爷的喜事相撞,孙姨娘便私下里悄无声息地处理了。
只有孙姨娘院子里的人晓得。”
“好好一条命就这么走了?”
云欢不可思议。
这个丫头,性子也太刚烈了些。
若是能活着,哪一日指不定就能还她清白。
以死明志固然壮烈,可人都死了,害她的人依旧好生生地活着,那死又有什么意义。
还有这个孙姨娘……
待福寿退下,云欢这才问长平道:“我在外头的时候可听说了宋府有个孙姨娘,能干地紧。
前几回见着她,也是能把老太太、老爷、夫人哄的服服帖帖的,听说治下更是有一手,怎么这会听着,全然不是那回事?”
“你也说了,外头只闻孙姨娘,不知宋夫人。
端是这句话,就可见一斑了。”
宋长平挽了她要走,边走边道:“我娘死后,府里的事情都是由孙姨娘打理。
孙兴那样精明的人,她的妹妹又怎么会差。
这些年,孙姨娘确然将府里的事情打理的很好,可是上能哄得主子开心,下能压得住一干奴才,光用一套是不成的。
是以她对上是笑脸,对下,却是铁血手腕。
她待下人,可严苛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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