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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季鹭刚刚咽下一口超耐饥食物的时候,原本晴朗云舒的天幕,瞬间变了脸。
季鹭知道这应该又是风沙bao而来的征兆。
于是立即捂住面部,双手抱膝等待着这一风波过。
这次风沙bao持续的时间相当短。
季鹭只听到那携裹着沙砾的卷风肆无忌惮地猖獗了一会儿,她耳边风的呼声阵阵,不一会儿,就又停下来了。
这次她都没有感觉到风中沙刀的威力。
季鹭正有些庆幸呢,抬头呼出一口气,却看见眼前的海市蜃楼仍然没有消失。
真是奇怪。
海市蜃楼是由于光线的折射和反射所致。
由于这种幻景只会在上下层空气密度差异大——无风或微风时出现,而大风之后,空气密度差异减小,这种幻景应该会立即消逝才对,可是为什么,它还存在着?
只有一个可能。
这个建筑根本不可能是海市蜃楼。
左右自己待在这里也是耗时间。
不如去这有些奇诡的机械之城中,打听打听接下来的路径。
……
西缪低伏着身,在杂丛乱木的林中穿梭游移。
他的身形行云流水,如一尾跃入大洋的鱼。
鹰隼般的利眸抓准时机,西缪瞬间bao起,出击快如闪电。
游龙惊风般的身手,如写意书法。
他以匕首为豪笔,优雅却狠厉,每一刀,深浅长短,恰到好处,他的起笔,气势如虹,收起,干净利落。
西缪看着地上的尸体,那眼神,就像在看自己一气呵成的一幅巨作。
他把滴着血的匕首随意一扔,又不急不慢地摘下了白se手套。
上面被溅到了几点血渍,出于洁癖,西缪下意识地感到恶心。
有时鲜血能令他兴奋,但有时又会令他感到厌恶。
或者说,后者的他更像是一个人,是非清明;而前者的他更像是一只兽,不分善恶。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个远在几百光年处的救赎。
那只看似柔弱乖顺的小白鸟。
耳朵背后的微型收听器传来一阵滴滴答答的提示音。
三秒之后,教官长萨尔多的声音从里面无比清晰地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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