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较真一些,即使是那书里的故事地点,只怕也离s市相去不远。
何小曼偶尔应合几句,纵然在古典文学上素养稍有欠缺,但作为一个聆听者,她已是足够了。
这个年代经历了“读书无用论”
,能如何小曼这样言之有物的年轻人已是不多,有耐心坐在这里听曾玉裳娓娓道来的,更是可遇不可求。
更何况,何小曼还这么好看呢!
曾玉裳说完一段,默默地望着何小曼出了神,半晌才道:“小曼,你坐在这里的样子,真像我姐姐啊……”
“您的姐姐?”
何小曼微怔。
曾玉裳的家人与过往,都是从那些周围街坊的七嘴八舌中听说,曾玉裳自己却从没提起过。
“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
姐姐比我大三岁,她最喜欢坐在你那个位置,看花园里的藤架,看微风吹拂柳梢,若是雨天,她便坐到廊下,听雨滴打在荷叶上的声音。”
曾玉裳望着一侧的池塘,残荷依旧在,却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一池。
“现在这位小姐姐呢?”
何小曼轻声问。
虽然曾玉裳的年龄已经可以做她的奶奶,但她无法从刚才的描述中跳离,称曾玉裳的姐姐为“奶奶”
或者“婆婆”
,正如她一直称呼曾玉裳为“曾小姐”
一样。
“当年跟父母一起走了。
走得沓无音讯。
前几年我二哥的孩子倒是给我写过信,原来他们也早就四散,有的在海峡对岸,有的去了美国。
我姐姐……从这儿走了没多久就病逝了。”
难得的,何小曼望见曾玉裳的眼角有泪光闪动。
她再如何称呼“曾小姐”
,也总是一位老人了。
一位内心孤寂,却偏偏又极为敏感的老人。
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越是为了保护自己内心的柔弱。
更别说她原本就比旁人经历了更多。
这一刻的曾玉裳,动了感情,在思念她的亲人。
“您……一直都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何小曼低声问。
又有些紧张地望着她,生怕她不愿意说。
大约是阳光的力量,让曾玉裳变得细腻柔软,她靠在藤椅上,抬眼望着眼前被风吹拂的藤蔓,幽幽的道:“从他们搬走后,这里的主人就只剩了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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