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人便都笑起来。
因着这个插曲,两人心中苦闷都略略缓解了些,便说些诗词,难得竟十分谈得来。
不觉时间飞逝,那边嬷嬷们开始频频朝这边看来,方姑娘心头一酸,忙道“十日后在城西华理苑有个文会,你,你可要来么”
她能说出这话,实在是拼了莫大的勇气,可心中却又隐隐有些忐忑,本能觉得未必能成。
果不其然,就见任泽略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摇摇头。
他身份低贱,偏性格又锋芒毕露,若贸然去那文会,只怕给人认出来
哪怕他早就知道此事不会有好结局,却也自私的,拼了命的想叫这梦一样美好的经历久一点,再久一点
方姑娘点点头,“说来也奇怪,你做此答复,我反倒觉得理所应当似的。”
他本就与外头那些酸书生不同。
说罢,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那边下人们见小主人起身要走,也纷纷爬起,整理仪容后要往这边来了。
任泽忽然着急起来,傻傻的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挽留的话,却都觉得过分苍白。
方姑娘轻轻朝他行了一礼,柔柔道“我,我走啦。”
只这么几个字,就好像一下子把任泽的心给摘了去。
他着魔似的往前走了两步,心中热血突然沸腾起来,语飞快道“我,我每逢五逢十便去城南瀚澜书肆看书,里头西北角无人问津的游记杂谈是我最爱”
说完,顾不得许多,忙弯腰抱起琴来,也来不及装裹,搂在怀里匆匆跑走了。
方家下人差点与他碰上,都吓了一跳,倒是没多想,只小声嘟囔道“瞧着文绉绉一个书生,怎的行事这般慌张”
方姑娘心中翻滚着巨大喜意,却还要装着没事儿人似的,淡淡道“许是家里有事罢,出门在外,莫要乱嚼舌根。”
众人一凌,忙垂称是。
方姑娘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脚步轻快的上了车。
她坐在车厢里,只觉短暂一生中从未像此刻这般欢喜无限,连带着素来厌恶至极的幽闭空间也觉可亲可爱起来。
她用帕子盖着脸,痛痛快快的做了一场无声的笑,过了许久,才想起来一件事,忙问车外伺候的丫头,“今儿初几了”
“回姑娘,初三了。”
初三
她双目一亮,强压喜悦道“后日我要进城买几本书。”
“是,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死了,甜死了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悲剧的真谛,鲁迅先生果然是我最爱的文人,没有之一
所谓悲剧,就是把所有美好的东西撕碎在人眼前,毁灭给人看。
嘻嘻
s,我现最近几天我频频打脸,说好的几点更新往往都要延迟一点干脆不说了,最后几个番外,大家佛系刷新吧,日更肯定是会日更的,但就是具体时间不确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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