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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衣”
是安锦的表字。
我们成婚之后,我总不习惯改口唤他夫君,又不好直呼其名,索性以表字相称。
这称呼里有几分主动示好的意思,因此也只有在我们两个都心平气和,气氛又比较融洽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用。
“这是我的地方,难道我不能来?”
他的语气又有些转硬。
我很无奈,多说多错,他的心里像藏了只指甲锋利的猫,时刻准备着蹦出来给我两爪子。
“不是那个意思。”
我努力解释,脑子里却想到了孩童时我们心无旁骛轻松愉快地玩娶新娘的游戏。
我逼他扮作新娘蒙上手帕,自己却扮作新郎,拿了根筷子去挑。
手帕下安锦的小脸红扑扑,我心满意足,拍拍他的肩说,娘子,为夫会好好待你的。
安锦羞涩地扭着手帕嗯了一声,在我脸上亲了亲。
我想到那时的情形,心中微松,笑了一声。
安锦听见了,语气有些疑惑。
“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如实回答,他却沉默了半响。
我正奇怪他为何毫无反应时,一个黑影突然挡住我的去路,让我惊讶了一瞬。
他站在我面前,忽然伸手用力拉过我的腰身。
我有些紧张,在一片黑暗里勉强能感觉到他的眼睛正对着我看。
浓郁的酒气从他身上钻到我鼻子里,令我皱了皱眉。
“灼衣……”
他的力道忽然变轻,俯首在我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小妖怪。”
这声呼唤像在心中酝酿了许久,犹带醉意。
我的胸口涌上些热意,热意上冲,熏热了脸颊。
有多久没听到他这么唤过我了,四年?还是五年?
这个奇特的外号,跟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时我爹刚中进士,做了翰林院的庶吉士,举家搬迁至燕丰,与安家人做了邻居。
我那时只有三岁,但性子皮得很,偏爱玩男孩儿的游戏。
某一日我偷骑了爹爹给大哥做的青竹马儿,在外头的泥坑里一阵蹦跶之后,碰上了手里握着一只糖饼的安锦。
据当时的唯一目击者我娘说,安锦当时六岁,生得白白净净很是可爱。
然而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他手上的糖饼上,骑着竹马冲过去,抢了糖饼便跑。
安锦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直愣愣地盯着我逃跑的方向,半天才反应过来,哇哇大哭,说有妖怪抢了他的饼。
大概我那时疯玩过后,脸上身上都沾了泥巴,头发也散开来,与妖魔颇有几分神似。
据说安锦因为被妖怪抢了糖饼一事,吓得不敢出门,直嚷着外头有妖怪要吃他,闹了大半个月才消停。
后来我跟安锦玩到一处,他才知道那个抢了他糖饼的原来是个女孩子,不是妖怪。
但这“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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