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山解释道:“他之前一直让着阿姆他们,只不过是念在夫夫一场,能让让也省的家庭不和睦。
只是这种涉及到原则问题上,别说阿爹,就是阿姆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哼,我瞧着你那后姆那么袒护自己的儿子,只怕舍不得打骂吧?”
李茂山回头看他一眼,见他嘟囔着嘴,轻声笑了笑。
手中的鞭子扬了扬,驴子撒开了腿跑了起来。
“不,我那阿姆的前夫就是因为嗜赌被赌坊打死的。”
“但愿如此吧!”
等到驴车驶进平安村的时候,已然可见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着烟。
李福耸着鼻子醒了过来,还未睁开眼就先说道:“我闻着饭菜香了,好饿。”
他舔舔舌睁开眼,还未发现哪里有饭菜,就被眼前的屋子给惊了一跳。
“大……大大哥,你怎么把我们带回家来了?”
笨重的身体从驴车上爬起来,同时被惊醒的朱武也吓了一跳。
只是他看清并不是自己家,偷偷松了口气。
“既然你不想回书塾,那自然是回家了。”
驴车停在院门口,李茂山下了驴车,一把扯过企图逃跑的李福,拽着人往家里走。
李福害怕地直哆嗦,嘴里压低着声音不住求饶:“大哥,你别这样,这要是被阿姆知道了,我还不得去一层皮。”
“你有胆子去赌,怎么就没胆子让人知道呢。”
李茂山毫不理会他的求饶,被缚着双手的李福挣扎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进院子。
后面的驴车上,朱武哆哆嗦嗦的不敢下来。
“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拖你下来?”
陈言抱臂站在驴车旁,看着他不住往后缩,只觉得好笑。
“我我我自己下。”
朱武颤颤巍巍的爬下来,讨好地冲陈言谄媚一笑,“一会不会还要送我回家吧?”
陈言睨他一眼,冷笑道:“看你表现吧。”
因着临近中午,家里倒是人都在。
李茂山拖着李福一进来,正在堂屋里忙活着的李氏与李茂江立马抬头。
当看清李福被绑缚着的双手,还有那鼻青脸肿的五官,李氏顿时一把丢开针线活,冲上去质问:“阿福你这是怎么了?大山,你干啥呢?快放开你二弟。”
李福一见他阿姆这紧张劲,立即卖惨:“阿姆,你快给我松绑,我这都绑了好久了。
身上又痛又饿,我好可怜啊。”
“哎哟,我可怜的儿啊!”
李氏摸摸他那脸上的伤痕,心疼得紧,他抬头又冲李茂山吼道:“没听到你二弟说疼嘛,你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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