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下来,冲着裴铮扬起笑脸,试图要说服他:我不能喊你裴铮的,有人告诉我,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裴铮想起最近频繁出现的张嬷嬷,便明白过来这件事情到底和谁有关系,母亲最重规矩和体统,自然不会允许柳朝朝对他直呼其名,可母亲分明是看不明白她的手势。
所以……
她为何这般乖觉?
“可是母亲吩咐张嬷嬷同你说了什么?”
裴铮笃定的开口,二话不说就定下了张嬷嬷的罪名,声音冷的可怕,“你只需要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无需理会旁人。”
朝朝将他的话都听在耳里,但也只是听听就过了,并不会放在心上。
她哪里有什么资格不去理会旁人呢?阮氏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要仔细又仔细的去想一想,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嬷嬷每一回过来找她,她都要回忆一番,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不得体的事情。
裴铮又问柳朝朝,张嬷嬷到底同她说了什么。
朝朝当然是不能说实话的,张嬷嬷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阮氏,而阮氏是裴铮的母亲,她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
她如何能够和裴铮说他母亲的不是?
昔日在东水乡,从不会有新媳妇傻愣愣的和丈夫说婆母的不是,何况她已经不是裴铮的妻子:夫人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如今天气寒冷,要你记得添衣。
朝朝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都是些嘘寒问暖之语,这让裴铮心中很是烦躁,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朝朝这般称呼他,本就是没有错的。
她这般称呼母亲,亦是符合规矩的。
裴铮找不出错处,挑不出毛病。
心中的戾气却渐渐横生,不想再听柳朝朝解释。
比起争吵的面红耳赤,裴铮想要制止柳朝朝的办法就要简单许多,只需要抓住她的手就好,柳朝朝疑惑不解抬眸看他。
他按着她的双手,急促的亲吻骤然落了下来,带着掠夺的气息,朝朝猛然瞪大了眼睛,心中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这是不是不对的?这是不是不应该的?
裴铮发觉了她的走神,惩罚一般的咬下,朝朝受不住,眼泪汪汪的看向他。
被裴铮拽住的双手没了束缚之后,却不知不觉的缠上了他的衣襟,他吻的极深,紧紧的搂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中一般,属于裴铮的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浓,朝朝躲闪不及,被他压在了案桌上…
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只能感受到裴铮的温度。
朝朝不住的摇头,想要拒绝,却根本拒绝不了,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明明是想要拒绝的,可裴铮只要轻轻的在耳边喊她的名字,柳朝朝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都拒绝不了。
她漂亮的眼睛渐渐的泛起水雾,眼尾泛起了红晕,明明裴铮已经拥有,却总是觉得不够,像是还缺少了什么似的,裴铮擦掉她眼角的泪珠,缠绵的吻落到了朝朝的颈侧和耳畔,手指触碰到她颈侧柔软的肌肤时,裴铮忽然明白过来,到底缺少了什么。
“朝朝…等过了除夕之后,找大夫来给你瞧一瞧嗓子可好?”
他想听到柳朝朝的声音,想知道是不是如同他想象当中的温软。
裴铮说的认真,柳朝朝却应得并不自然,她的嗓子应当是治不好的。
所以,裴铮这是开始在意了吗?
在意她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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