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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大个人了,我能管得住他?那罗跟的腿若这能治好,也算是结一份善缘。
你就让与你哥哥吧!”
颜十七点头,抿嘴笑。
原来,高氏对颜如松不是不疼,不过是隐在心里而已。
高氏带了颜十七去取定做的首饰,对于明日的庆功宴,高氏也算是做足了准备的。
又去绸缎铺买了几匹锦缎,便想着打道回府。
偏颜十七意犹未尽,非得去逛笔墨铺子。
高氏想到女儿那双手写字的异能,也就随她去了。
颜十七挑了两方端砚,三支湖笔,再就是很普通的宣纸。
跨出门槛,高氏道:“你父亲书房里的东西比这要好的多!”
颜十七扭头,打趣道:“娘亲是暗示我可以去打劫父亲吗?”
因没注意脚下,最后一级石阶踩空,眼看着随着前倾的身体跪倒。
好在随行的沙暖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却也因为冲力,两人齐齐踉跄了两步。
一辆疾驶而来的马车擦着她们冲了过去。
高氏失声尖叫,“十七------”
颜十七弯身,捡起掉落到地上的端砚,抬手就冲着马车的后背扔了出去,愤怒的大吼,“赶着去投胎啊!”
淡定的拍了拍手,转到灵魂出窍的高氏身边,“娘亲,十七没事!
您别担心!”
高氏合上嘴巴,抓住颜十七双肩的手还在颤抖。
但女儿如此镇静,她也不能表现出慌乱。
“没事就好!”
声音都在打颤。
稳了稳心神,恶狠狠的瞪向马车离去的方向。
马车却在二十米开外紧急停住。
颜十七刚想感叹这人还不是无良的人,就见从车内冲出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怒目歪嘴,本来不是很难看的脸就青面獠牙了起来。
恶声恶气的道:“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
颜十七翻个白眼,这世道,还真就不能把人心往好里想。
“沙暖,去把砚台捡回来。
得防着那些个不长眼的贪了去。”
“你说谁呢?”
小厮意料之中的跳进,跨前了两步。
“谁心惊就说谁!”
颜十七寸土不让。
沙暖的动作很快,一阵风似的旋出去,抱着砚台又旋了回来。
“姑娘,好好的砚台摔坏了。”
颜十七瞅了瞅,“只摔破了角,看来这砚台结实的很哪。
那谁,你也别心惊了,赔我一方砚台,今日我受的惊吓就算是抹平了。”
“我赔你砚台,你是否要赔我马车?”
声音如笛声般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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