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站在这里,虞青枫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池秽一开始对自己流露出来的敌意,是因为那套西装。
“西装革履,道貌岸然”
,他说那是他最讨厌的人。
起初他并不理解,直到刚才见到女人的第一眼,他全都明白了。
而那天他仰望天空,揣测着兔子的所思所想,并不是虞青枫自以为的伪装。
他一时忘了池秽是个怎样的人,也忘了他那蒙上纤尘的外表下,其实藏着满腔热血与无限骄傲。
所以他不屑于伪装,更不屑于模仿。
感同身受在那一刻得到了彻彻底底的具象化,如果虞青枫能够早点知道这些隐情,再一次看到那副画面,他想,他甚至会分不清同样被关押在笼子里的池秽和兔子,究竟哪一个更加痛苦?
“对不起。”
虞青枫说。
闻言,池秽愣了两秒,迟疑地问,“怎么了?”
果然,他只是随口一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敏感心虚的人是他,施暴者也是他。
虞青枫苦涩地笑了笑,“没什么。”
池秽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沉默片刻,推门走进卧室。
没过多久,他又走了出来,顺带关上了门。
整个过程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池秽】既没有哭闹,也不曾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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