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坦言:“今天有市场监督局的人过来检查,他说让我到局里去一趟,他们还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我跟周边的商户打探了下,但因为关系不熟,对方不是很愿意谈。
我想问你,这句话是字面意思,还是有某种暗示。”
杨屿霖今天穿了件冷灰色的衬衫,袖口挽起,一手插兜,一手握着手机,侧面看去很吸睛。
“我的建议,你别空手去,先探探虚实。
。”
这样的事,好像成了一种默认的规则,多数时候他也被这样的约定俗成裹挟着走。
李秋眼皮垂下,看见地上有一只蚂蚁从水泥的缝隙里爬出来,她脚尖轻轻一动,它又滚落下去,周而复始:“我很想爆粗口。”
“如果你不介意形象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宣泄桶。”
李秋冷笑:“搞得跟上供似的。”
她已不是刚走出校门的热血青年,但对这样的“规矩”
还是心存抵触。
赵正礼今天跟着杨屿霖一起来的,看他出来了一会,来寻人。
“杨主任,你没事吧?”
他看见杨屿霖在打电话,压低声音询问。
杨屿霖示意他先回去,自己马上过来。
他语气如常,不着急:“发泄归发泄,做事讲话还是谨慎点。
这事我也没办法百分百判断他们的意思,但按他说的话应该不差。”
“上次吕欢找你办事,她给你烟酒你怎么没收?”
李秋想起这事。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他笑问,李秋也并非就这么想他,只是面对这样的不公,无能为力的一种转移方法,“她没跟你说吗?我收钱了。”
“嚯,你这么黑。”
·
“办事总得请人吃饭吧!
人情债算我的,钱总不好再从我兜里陶!”
杨屿霖笑着叼了一根烟出来,想了想又放回去。
李秋叹气:“真是要命,整天猜猜猜。
我他妈做生意,又不是比猜心术。”
“他妈”
两个字她还是用舌尖做了模糊处理,略微维护一下自己所剩无几的形象。
杨屿霖理解她的怒气,刚开始他面对各种各样冲击以往三观的事,也觉得难受。
但他很快就适应了这一切,这套生存法则她迟早也得会。
独善其身,多数时候意味着被边缘化。
边缘化又意味着放弃改造的机会,而他和李秋都不是能轻言放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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