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又要出去啊?”
张府的门房笑着道。
秦香雪恍若未闻,慢慢地跨过张府高高的门槛。
出门是一条宽阔的大路,秦香雪站在路中间不知该往哪边走。
昨晚醉酒的随意亲了他,换作是别人他早已一剑刺了过去,可他没有。
且不提她是秦家的恩人,她亲他,他没有其他人碰触时的难受不适,他知道随意只是单纯地开心亲了他,没有任何轻薄唐突之意,而且随意是不同的,不同于其他女子。
什么时候她变得不同了?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那样狼狈地摔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或许是她分文不取大方的将紫金果送给自己时;又或许是她明明累得不想动还是想着去帮助他人;还或许是她送给自己有着好闻气味的护手霜来掩住血腥味时......他们认识不满两日,二十四个时辰......爹亲说他认识娘的第一日便知道她是不同于其他人的,不,随意怎么能和娘相提并论呢?
醉酒的她和平日的她有些不一样。
昨夜她侧着头看着他,眼波盈盈,脸上有着红晕如花娇艳欲滴,那时他觉得心里有根弦“嗡”
一声响了,所以不会主动去接触别人的他看见她走得跌跌撞撞他抱了她。
她亲了他,他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直至五更鸡鸣才被惊醒,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心思翻腾辗转反侧,然后起床未等他察觉时已走到了听泉院站在随意的床前,昨夜他慌慌张张地走出去竟连门也未替她关上!
随意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大概正做着什么美梦可爱的娃娃脸上有着丝丝笑意,秦香雪站在床前看着她的睡脸发呆,直到小丫头进来他象做了亏心事似的找了个借口急忙走了。
办好送信去药王谷的事,他回到张府双脚又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听泉院,随意与洛璃正聊得开心,他听到随意为自己辩驳,心底某个地方柔软得令人叹息。
“......香雪其实心肠很软......”
随意说。
她竟然看透了自己,看透了自己用冷漠外表来保护的软弱内里。
可他看不透她!
价值连城的紫金果她可以大方相送,双手肌肤细腻无任何老茧,应是大家小姐,可这样的人穿着人家的旧衣服也丝毫不觉冒犯;她装束怪异,带着能快速画画的盒子(数码相机)和象虫一样的被子(睡袋)和送给他的护手霜,在她那个大大的包袱里不知还有多少奇怪东西;她对人笑得温柔,与粗豪的大庄主转眼就成了朋友,和他动手的红衣少年一下子也和她去谈天说地了,那少年应是桃花仙子洛清的弟弟吧......
“随意......”
低低地叹息逸出唇齿间,才惊觉自己叫了她的名字。
她不同于那些世俗的女子不喜欢别人客客气气地叫她什么小姐姑娘的,她爱听人直呼她的名字......
心里有什么在发芽,丝丝缕缕,藤滕蔓蔓,枝枝桠桠,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颗心。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所向无敌的玉龙公子慌了神!
张怡与张菲出门未回,午饭便没有大摆宴席。
随意也不在意这些,让小丫头去厨房端了几个菜。
“秦公子回来了吗?”
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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