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人却不屈,再向前踏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坚定:“我叫周至川!”
乔弥只想逃,逃开周至川所带来的彷佛的宿命,她怕,怕知道了周至川的名字便再也忘不掉,她将水壶放在石桌上,便向房间走去。
背后乔锡冷声骂道:“你看到了,姐姐不愿见你,你滚,滚出我们的院子!”
周至川不顾乔锡的喝骂,眼看着乔弥进了房,啪的将门关上,她呆立一下,犹自喊了句:“我知道你是乔弥,你说让我不要忘记,我记得。
一辈子不会忘。”
紧靠在门上的乔弥心却慌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那人在昨日那样的癫狂中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还是因为她说了一辈子?自己在怕,却在怕什么?
从门缝中眼看那人颓唐孤寂身影只要再迈三步便可出门拐弯自此后两不相干,只是一阵冲动,咣当,拉开房门,看见那即将出门身影生生顿住。
乔弥突然微微一笑,似乎所有的担心畏惧以及那些关于三月三的思念与誓言一下子都变的遥远,她抬手,轻撩了耳边的散发,有些笑意的道:“周至川,晚上早些回来吃饭,今日莫要饮酒了。”
第八折搬
周至川迈着轻飘飘的步子往铺子走去,心中似喜还悲,似乎还在梦中未醒一般。
本来就心情忐忑的小庄见老板这样一幅神神叨叨的样子更是担心不已,一上午真是战战兢兢的,一面小心做事又一面偷偷观察周至川的表情。
只见周至川忽而呵呵的傻乐,忽而又拿起笔在纸上乱画,忽而又现出一丝忧伤怀念,过了一会儿又蹭的站起来,满目的狰狞,只把小庄吓的手一抖,差点就把手中的砚台扔到地上。
呆呆的看着周至川一脸严肃的走到他面前,小庄心想,完了完了,她终于要生气了。
心中真是懊悔要死,自己真是的,怎么昨夜就能把个大活人活活给丢了。
他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却见周至川一首拍在她肩膀上,道:“小庄,好好干!
恩,我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不能这么懒散了。
要勤快些多挣些钱,这才不委屈了她。”
说完,更是彷佛下决心一般自己点了点头,完了就转身走了。
只留下个一头雾水的小庄,一脸迷茫。
小庄到底是年青,心理藏不住事,心想,死便死了,一脸豁出去的问道:“老板,你……你昨晚上去哪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刚刚宁下心神周至川,心中立马怦怦地跳起来,脸上迅速的染上红色,有些心虚的道:“你……你说什么?你看见什么了?”
小庄看着她满面的通红,很是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挠挠头,有些胆怯的回答:“我昨日看戏看的入了迷,一回头你就不见了,我以为你回来了。”
小庄也滑头,他不说自己把周至川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只说以为她已然回来了。
不过周至川却没听出来,听他这样说,倒是先放了心,她也撒谎不打草稿的道:“哦,我碰见个朋友,相谈甚欢,一时忘了时间,便宿在她那里了。”
小庄虽然疑问她遇到什么朋友能在喝醉的好似一滩烂泥的情况下还能相谈甚欢,以至于忘了时间,不过也知道不方便问,再说他也不愿再提昨夜自己失职之事,便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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