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乔再次指着徐开的鼻子,“我再说一次,给我解开,别让我烦你。”
徐开低下头,把剩下的半截香肠全塞进嘴里,用沉默拒绝。
陈砚乔:“……”
见无法说动徐开,陈砚乔大骂一句,快速穿好衣服,离开时狠狠摔了门。
出了门,陈砚乔一通暴躁猛走。
还未完全恢复的脚腕有些酸痛,才回过神来,四周看看,已经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他冷静了点,捡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盯着自己裤裆,仍觉得难以置信。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认识徐开的时候没觉得他是个变态神经病啊,怎么突然干出这种事情?
怪不得昨天他不仅不生气,还什么都顺着自己,在床上也主动迎合。
还以为他们真和好了,又能重温以前的甜蜜。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丫装的,目的就是为给自己下这个套。
陈砚乔简直气得七窍生烟,难为这些日子为了跟他和好还一直在忍受和等待,没想等来的却是这种对待。
他还真是看错了徐开。
这个王八蛋。
不过徐开也小看了他,不就一个环,他还就不信没法拿下来了。
陈砚乔打车去医院。
在车上止不住想起那些网上看到的新闻。
一些玩得很过火的人,什么都往身体里塞,什么都往身上套,结果上了新闻,成为人民群众的笑柄。
陈砚乔一想自己说不定也会成为笑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经常去看的私人医生跟他认识,这种情况绝不能让熟人知道。
自己家的医院,风声说不定会传他爸耳朵里。
思来想去,他选了一家公立医院,挂了个男科号。
成为人家科室的笑话已经无可避免,但他还是要脸。
进医院前,他在外面的小店里买了口罩和帽子,把自己的脸严严实实捂了起来。
在男科诊室外边排队的男人们,脸上的表情各异,大家互相偷偷打量着,猜测对方是什么难言之隐。
陈砚乔因为遮得格外严实,大家猜测他的难言之隐应该特别大,不由得多看他几眼。
陈砚乔埋着头,尽量让脸藏在帽檐下的阴影里,心里恨恨地想,等他把这玩意儿拿下来了,他再回去好好找徐开算账。
医生是个青年男人,对于陈砚乔这样的打扮也司空见惯,平常地问他:“你怎么了?说说你的病情。”
陈砚乔说不出,也不知道自己这情况该如何描述,一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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