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飘落弄得鼻梁微痒,岑谙抬手蹭了下,沾了一指腹冰凉的湿意。
他裹紧外套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停下望向乌林晚他们远去的方向,那里只剩一拨被上课铃催促着朝教学楼赶的别班学生。
两年前入冬后的那场初雪比今年来得稍晚,也比眼下的更纷扬一些。
应筵也专程等过他下班,不是在吧台边占着个高脚凳边喝冰水边用余光锁住他的身影,也不是在固定的卡座伴着杯赤霞珠处理工作,偶尔将笔电显示器压下露出一双深邃的眼,而是候在俱乐部门外的车子里,暖风早早为他开着,副驾上放着份暖胃的夜宵。
他第一次和应筵发生关系也是在那天晚上,应筵把他带到酒店,床褥松软得让人误以为跌入云端。
他挨过痛,也尝过爽,他在羞与欲中沉浮,后颈始终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扣着,应筵将他的声音摁进枕头里。
他以为自己表现得不够好,可是应筵从背后拥了他一整夜。
正因为尝过甜头,往后咽下的种种苦涩总被岑谙当成是假象。
雪没有变大的趋势,风却越刮越猛,岑谙步履不停,甚至迎风走得越来越快。
向应筵提出分手后的这些天里,除了走神的时候频繁想起对方,岑谙并没觉得生活有什么变化,毕竟在一起时也见不得双方有多黏糊,他习惯了久久地想着,睡前翻看一下他们之间从热切到冷淡的聊天记录,兼职偷闲就摸出手机检查是否有未接来电,无限度地降低着期待值等待应筵发出见面的邀约。
可现下,无边的痛苦延迟来临,他像被这场雪堵塞了鼻孔,蒙住了视野,喉咙却被心头窜起的烈火灼烧,是他将自己置入的两难境地,下决心释然,又难以自制地回望。
那不是稍纵即逝的两秒,是他认真规划过未来的两年。
岑谙猝然收住脚步,哆嗦着掏出手机,太冷了,冻僵的手指连点开聊天界面编辑文字都无比困难。
删删改改好几遍,即将按下发送时,手机突然从岑谙手中脱离摔向地面。
机身砸在水泥地的闷响恍如在岑谙头上敲了狠狠的一棒,吸入的冷空气扑灭了喉间灼热,他登时冷静了,清醒了。
他弯身捡起手机熄了屏,那瞬间腰杆像被万吨重物压着,他颓然蹲在无人经过的路边,将爬满湿痕的脸埋入冰冷的掌间。
晚上七点岑谙照样准时上工,每月头一天俱乐部的员工总是特别有干劲,因为上月的工资这天就会结算并即时打到卡上。
大约九点半,岑谙收到了工资到账的短信,惊讶地发现短信标明的数字比他本应收到的多了一倍不止。
连手头的活儿都顾不上了,岑谙捧着手机去找店长:“王哥,这钱……你是不是弄错了?”
“质疑我办事能力呢?”
王睿擦着桌上的一排长笛杯,没往伸到眼底下的手机屏幕上瞥,“多出来那份是奖金,根据个人表现给的。”
可这奖金也忒多了,何况岑谙在这干了那么久就没听闻过这种先例,他道:“可我上个月请过假,还挨过批。”
“人家收多了钱都不吭声,你还不乐意上了?”
王睿将擦好的杯子往桌面重重一放,“行了,忙你的去,别声张啊。”
店长平日虽随和,语气强硬起来也是不容置喙的,岑谙只好把疑问憋回去。
靠落地窗的卡座有顾客按了服务铃,岑谙正欲过去,王睿用鞋头顶了顶吧台下的几只纸箱:“你待会得空了把这些杯子和装饰物搬地下仓库去,轻拿轻放啊,月底办沙龙要用的。”
岑谙颔首应下,抄起酒单朝临窗的卡座去了。
这个位置能观赏窗外景致,但实际上鲜少人选择,来俱乐部消费的人是为了取静品酒,而窗外不时晃过的车头灯太扰人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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