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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谙偏了偏头:“那后来他妥协了?”
“应该算是吧?他让我对你好一点,说你很不容易……岑谙,你是怎么把孩子教这么乖这么体贴的啊。”
应筵既感慨也遗憾,他兜着岑谙的后颈,让人仰起脸接住他落下来的吻,轻缓而耐心地描摹恋人的嘴唇,以舌尖上的温度和湿意加以绘色,是他用时间学来的温柔。
并不太深入,直吻得人顺从了,垂眸逸出心满意足的轻哼,应筵稍微松开,手从岑谙的后颈下移一些,勾住西装外套的后领往下扯:“本来我挺高兴的,我没想到他能接受得那么快,即使他更多的是为你考虑而不是为他自己——结果他到学校门口了,下车后扒着车窗跟我说什么,谢谢叔叔……”
纵是岑谙对自己的儿子再了解也没意料到这一句,他没憋住,埋在应筵的肩上吭哧一声笑了。
应筵记仇,有点粗鲁地把外套从岑谙身上剥下来扬手往凳子上一甩:“去他的叔叔,我才不想当他的叔叔。”
岑谙问:“那你想当他什么?”
应筵不温柔了,扣住岑谙的后腰,把人撕离门板往自己身前一勾,贴紧了,手掌在岑谙的尾椎处磨热一片,磨牙凿齿般的:“你说呢?昨天接他放学你还这么自然跟他说起什么‘严叔叔’,普通叔叔会给他爸爸做饭吗?会跟他爸爸接吻吗?会……”
“会什么?”
刚问完,岑谙腰间一紧,应筵强硬地往他围度调整合适的裤腰里塞了只手掌,探下去隔着单薄的内裤在他屁股上狠捏了一把:“会对他爸爸做这种事情吗?”
岑谙感觉自己几乎是一下子就湿透了,室内的暖意当然不算什么,是因为他的身体熟知应筵的触碰,在那些或温柔或粗暴的吻之后所一并产生的连锁反应。
他出生于严冬,钟爱炎夏,阴雨暴雨都淋不透他,偏生为应筵长出一口不会结冰不会蒸发的潭水。
“他那么小,你难道要逼迫他懂这些……”
“我哪有逼迫他,你懂我懂就好,我就是——”
应筵声音低下来,没什么把握似的,“他拿我没办法,我也拿他没办法,追根溯源本就是我的错,除了我本身,我怪不了任何人,我不求他改口,只希望他能慢慢接纳你们的家里从此会多一个我。”
“错啦,”
岑谙纠正,“是我们的家。”
七年前是岑谙不懂这个概念,七年后是岑谙教给应筵这个字眼。
这句话说完,两人又吻在了一起,那么干燥的天气,仿佛只剩下他们贴合缠绵的唇舌是潮湿的,应筵兜着岑谙的屁股,一用力把人托抱起来,迈开脚就要往卧室里走,岑谙离开他的唇发号施令:“到沙发上。”
应筵说:“沙发上你不舒服。”
岑谙不依,用箍在应筵身后的脚跟轻磕对方的腰窝:“赶紧。”
应筵没辙,只能拐步朝客厅走,倾身把岑谙放到沙发上,这一件承载许多彼此不堪的家具,岑谙在这里受屈失禁,应筵在这里追悔落泪。
撑住沙发靠背,应筵低头看陷在当中的人:“东西都在房间里呢。”
岑谙蹬掉一只皮鞋,抬脚踩住他的裆部,稍一施力,轻声道:“拿出来。”
应筵亲了亲岑谙的鼻梁,拉亮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灯光如水泼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岑谙闭了闭眼。
等应筵拿好东西出来,撞见满室昏暗怔然:“怎么把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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