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还是很疼,他想抬手摸摸,又想起应筵给他贴了alpha才用的抑制贴,覆着一片渗血的牙印。
刚才弄得狠了,应筵凑上来要标记他,beta的腺体内没有信息素感应体,自然也无法长久储存alpha注入的标记信息素,岑谙不知道应筵注入的信息素浓度有多高,只见得对方急红了眼,掐着他的腰侧问他感知到没有,岑谙不想骗他,只好沉默,捧着应筵的脸轻吻他嘴角。
不过标记的感觉岑谙是体会到了,疼是疼,但信息素注入时的灼烫能盖过一切痛感,岑谙算是懂了那句“信息素是行为物质而非纯粹的气味”
。
坐得久了,岑谙渐渐觉出无趣,卡在沙发缝隙里的手机振动不止,估计是培训会茶歇时加的一些个分公司同事,来请教他答疑会没来得及答上的问题。
岑谙这会儿十指酸软抬不起力气,唯恐敲错字误导别人,便先把公事抛之脑后,手机也不管了,推开毛毯下地,循着香味儿走进厨房。
应筵在炒鲜蘑芦笋,把岑谙拉开一些,以防他被热油溅到:“怎么跑过来了?”
“监查一下你做得怎么样。”
岑谙一进来就提要求,“放点蚝油。”
应筵听他的,拿过蚝油往里面浇两勺:“我这手绳是你用椰蓉球跟小愉换来的?”
刚才做到后面两人什么都脱了,就手绳谁都没摘掉,岑谙绕到应筵左手边,戳一下他腕上的小刺猬:“你们连这都聊到了?”
“何止,他觉得椰蓉球不是我做的,然后我跟他说,改天让你带他过来这里,他来亲眼看看我能不能做出来。”
应筵关了火,把鲜蘑芦笋倒进盘子,分出余光揽着岑谙,“他可是答应了的,什么时候过来你拿主意吧。”
“寒假吧。”
岑谙说,“省得他吃撑了走不动路,连学都不肯上了。”
应筵觑他一眼:“夸我做得好吃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那夸你呢?”
岑谙问。
应筵问:“夸我什么?”
岑谙便不说了,走出厨房拐弯,应筵转过身:“哪儿去?”
岑谙拐弯又抹角:“吃太多了,上厕所。”
当晚岑谙留宿在公寓里,他盘腿坐在床上一一回复完消息,扔下手机挪到飘窗前。
今晚这场雪比前些天的初雪还猛一些,从这么高的楼层看下去,就像是星落人间。
床挨着飘窗,岑谙不知道应筵是否每一年冬天都像他此时在临睡前看着雪降落,如果他的离开对应筵而言是场创痛,那冬天会不会也成为应筵不喜欢的季节?
“看什么?”
应筵洗完澡进来,捻灭灯上了床。
后背因一面胸膛的贴近而温暖,岑谙没回头,指着窗外说:“雪下那么大,也不知道明天回去好不好开车。”
“放周末呢岑谙,不能多陪陪我?”
应筵从背后把人搂瓷实了,“我想带你到处走走。”
“去哪?”
“明天就知道了,走完送你回去,我也得顺便在祜灵市留一段时间,有点事情要忙。”
应筵埋头嗅了下岑谙的后颈,“这里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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