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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速稍慢,似乎有意照顾着岑谙徒手记录。
岑谙一字不漏记下来,抛开应筵感情上对他的恶劣态度不谈,应筵本身对葡萄酒文化领域的专业度确实无人能及——在他心里是这样认为。
他以为应筵已经说完了,刚要合上本子,应筵带他们融入一张品鉴圆桌前的人群中,端起一杯白葡酒:“现场准备吐酒桶不是说非要把酒都吐出来,实际上品酒在入口这一环节后还有一点——回味。
酒液经过口腔的温热,再从鼻腔呼出来,像感受香水后调,你能把葡萄酒的芳香咂摸得更深更透彻。”
说话间,应筵已仰颈将杯中的白葡酒一滴不剩地饮尽,他举了举空杯,笑道:“平衡感不错,回味比较短,适合搭配火锅。”
而岑谙的笔尖始终停顿在纸上,直到应筵说完也没再写一字。
“回味”
这一点,早在他们认识之初,应筵就教过他了,和现在说的分毫不差。
周遭细语嘈嘈切切,宛如时空穿梭过去,他收回笔尖,白纸上留了个笔墨洇开的黑点,像清空的内心又无端多了分杂念,难受。
这桌恰好有人是西下俱乐部的会员,见机拉住应筵想再多咨询几条,应筵便顺势停在原地不动了,冲严若炤抱歉地笑了笑:“严总,我们得空再探讨。”
“没问题,回头再约。”
严若炤轻拍岑谙后心,“饿了,到那边吃点。”
应筵的五指几乎嵌进臂弯间的黑西装里,目送着穿一身不合身外套的岑谙走远,而他全程像个用完即弃的工具人——虽然是他自己先提出的分别。
人影绰绰,那两人走远被遮挡住了,身旁的人喊他:“应先生?”
应筵回头,耐心指点了几个问题,他压着脖子,左臂依旧揽紧外套,右手撑着桌沿,恍惚间对方听他指点写在品鉴卡上的字扭曲得像乱文。
他抬起头望向远处,亮堂的灯光下大厅内的动态像一帧帧慢放的电影,交错觥筹形色靡丽,他在乱影之中捕捉到一双投往这边又淡漠移开的视线,眨眼又失去了踪迹。
“应先生,你觉得区分干型和半干——”
耳畔嗡鸣,应筵又低下头去:“抱歉,我有点要紧事,得先走一步了,下次到俱乐部我再做款待。”
他走得匆忙,高大的身影逆着人流离开会场,从后方看步履是稳重不乱的,守在门边的服务生却惊讶地看到这位初进门时气场颇强的alpha竟红了眼眶。
应筵又回到了那个隔间。
他岔着腿坐在马桶盖上,肘部搭着双膝,把滚烫的脸埋入展开的外套里,好像臆想着岑谙在外间一张一张地抽着擦手纸,他混乱的意识就会清明一些。
不知过去多久,等应筵感觉那股难受劲儿稍稍缓过去,他离开洗手间,打算去楼下前台办理入住,眼下这状态捱不了回去那段路,只能歇一晚再走。
身后陆陆续续有人离开离开酒店大堂,大约是品鉴会结束后深夜归家的人,应筵再次逆流走回电梯间,垂眼看了看房卡上的号码,1508。
两部电梯速度不一,右边一台滞留在举办品鉴会的第六层,左边一台正在下来,门开了,一大拨人鱼贯而出,等轿厢内空了,应筵迈进去,按下第十五层的楼层按钮。
滞留第六层的电梯闭门后稍快几秒同往十五层升去,门开,岑谙和严若炤在1521和1522的两道门间互道晚安,岑谙把铅灰色外套递回去:“严哥,今晚谢谢你。”
“没事,洗个澡早点睡,早上醒了再联系我,不用特意调闹钟早起。”
严若炤接过衣服,“今晚没让你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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