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是去找那个大alpha玩了。”
岑愉趴在岑谙胸膛上垂着眼睫,“爸爸,你很喜欢他吗?你会不会有了他就不喜欢我了?”
连日来担忧的事情被岑愉的这句话过滤得只剩酸楚,岑谙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怎么会让岑愉产生这样的错觉。
小孩的观念很简单,他们会认为爱是拥抱和偏袒,岑谙就竭尽自己的力气却又无比小心地抱着岑愉,说:“太阳只有一个,小愉也只有一个,没有小愉的话,爸爸的世界就会下雨,别人都当不了我的太阳呢,所以我会把很多很多的爱倾注在你身上,你别害怕。”
岑愉揪着岑谙的浴袍带子玩儿:“那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大alpha呢?”
岑谙沉默了,岑愉还小,他不知该如何向岑愉解释,爱情和亲情是全然不同的概念。
也就他缄默的几秒钟,岑愉停下手中的小动作,抬起头,认真道:“如果这个酒味儿alpha能让你忘掉那个负心汉王叔叔的话,那我就支持你。”
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岑谙笑出声儿,捏了把岑愉皱起来的鼻子:“你这小警犬破错案了,谁跟你说王叔叔是负心汉了,王叔叔很冤好吧,我跟他压根就没什么!”
岑愉惊奇地睁大眼。
“真的,”
岑谙说,“你呀,以后破案用心点吧,别电视上演一套你信一套。”
飘窗那边的时钟夜灯忽然嘀嘀几声,岑愉挺直身板:“爸爸,生日快乐!”
房门忽被拍响,岑颂在夜里隔着门大嚷:“哥,生日快乐!”
“好了好了,都睡觉。”
把岑愉安顿到枕头上,岑谙又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宝贝儿,你相信我,你也会成为那个大alpha的小太阳。”
岑谙二十岁的生日,是被代替、被使唤和被忘记。
岑谙二十八岁的生日,是被包围、被珍惜和被牢记。
不变的是无雪的天气,岑谙出门时路面的湿雪已经融化了,川流大街,深冬早阳,只有沉睡的路灯记得昨夜搓绵扯絮中的吻一场。
炤耀大厦的电梯间一大早总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严若炤站在当中格外惹人注目,岑谙过去打了个招呼:“严总,早。”
严若炤没到办公室批文件,先在这里审判人,视线落在他手里拎的袋子上:“岑特助大清早就收到礼物了?”
岑谙大方承认,小声回话:“某合作方的一点小心意。”
电梯门开,员工们自觉让开道给上司先进,严若炤不客气,推了岑谙的手肘一把,跟他前后脚挤入里面的角落:“什么时候谈成的长期合作?”
岑谙说:“昨晚。”
严若炤问:“不介意之前的不赀之损了?”
岑谙笑道:“百折不挠嘛,这次学聪明了,严总放心。”
严若炤叹了声,说:“上司的心意提前放在你办公桌上了,记得拆开看看。”
难怪昨晚他迟了半小时下班对面的办公室门缝底还泄着光,岑谙回到办公室,桌角果然放着只盒子,打开是个纯黑的顶奢公事包。
离正式上班时间还有半刻钟,岑谙拿起手机给严若炤发语音:“谢谢严总,暗示我要给你打一辈子工。”
严若炤:不服可以考虑明年入个股。
手臂往椅子扶手上一搭,岑谙仰靠住椅背盯了会天花板,不打扰对面那位大忙人了,起身拆应筵被冷落一整晚的礼物。
底下那只盒子印的品牌logo他认得,主做成衣和配饰,打开果见一根卷起的领带,深蓝底银斜纹,沿斜纹点缀规则的雪花图案,刚好跟他今天搭配的衬衫西装很相衬。
比起奢侈的礼物,其实岑谙更热衷于看应筵的留言,卡片嵌在配套袖扣的凹槽里,岑谙拈起珠光白的小小一张,翻过背面,只见上面同样寥寥几字:“雪落有约,但愿今年与每个来年不会再缺席,谙谙,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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