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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不要命的。”
我说。
然后我们沉默了会儿,他有些紧张,我知道他有话要对我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路兜兜转转的。
我也不催他,在这通电话间甚至去厨房里泡了杯面,等我在这儿把面稀里哗啦地吃完,他也在那头把能够唠的家常都唠了一遍。
“从意向上来说,我把现在的房子卖掉了。”
他终于开口。
“什么?”
我吓了一跳。
“你别紧张,是熟识的朋友,很早以前就看上我的房子,与我俩的感情进程无关。”
“所以现在只是从意向上来讲么?”
我问。
“那两位朋友都是做投资的,急着想要。
我正好也想要换个更大些的房子。
这个星期来都在忙乎这摊事儿。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催你做什么决定。
只是想告诉你,接下来我或许要开始看房子了,跟你打声招呼。”
他说。
“哦哦。”
我应和着。
可是这间屋子他住了足有十年,虽是在闹市区,但楼底的小花园隔开了马路的喧闹。
有些小,却足够一个人居住。
当时他刚刚开始做公司。
六个程序师便是挤在那张如今已经塌陷变形的长桌上工作。
阿姨是绵阳人,常会来帮他打扫和做饭,现在公司里的杂事也都是她在做,除了地震的那段时间,这些年间都是风雨无阻的。
所以这样一番在轨道上按部就班的生活突然说要改变,而且还是巨大的动作,难免叫我不安起来。
情义深重这回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会叫我退却。
“我想请教你。
你想像一下,如果你有一个孩子,当然你要是想像那是我们的孩子就最好了。
那个孩子长到大概六岁,快到上学的年纪。
你是希望他在一个开阔的国际社区长大,还是在法租界下的梧桐树影里长大?这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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