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孤独。”
他说,我们安静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他是在说谁。
然后他掐灭香烟,收拾收拾情绪扭身往卷帘门里钻过去。
我能想像他半途就已经在脸上堆起一个热情洋溢的笑容。
只是一会儿他又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来说,“生日快乐啊!
三十而立了!”
“去你的。”
我笑着说,朝他摆摆手。
我最后一次像模像样的生日是在咖啡馆过的,那是五年前,我与微微都是二十五岁。
正是想尽各种办法要热闹的年纪,任何一个人的生日和各种纪念日都会被当成节日来过。
大家提前两天开始准备。
胖子烤了整只蓝莓芝士蛋糕,特地留了巧克力酱,让我自己在蛋糕上写字。
也有并不算亲近的熟客得知是店里的女孩要过生日以后,跑去隔壁的服装店里买了条红裙子送我。
虽然过了傍晚就打烊,但来不及准备那么多人的晚饭,所以干脆一圈或相熟或不相熟的人围坐在一起吃了火锅。
我们也没有真正像样的锅子,就用店里煮意面的电磁炉和两只大小不一的锅子凑合了。
食物没有准备得多么充分,啤酒却是敞开喝的。
大吃大喝到半途,我与微微不知为何从热闹里溜出来。
外面的天气与此刻一样阴沉,飘着些零星小雨。
微微开车,我们漫无目的地游荡在马路上,开到淮海路的时候,路突然变得很堵,前面亮起一片刹车灯。
于是我们把车窗摇开,坐在里面抽烟,放着音乐。
那天放的音乐可真好听,我们开得很大声,可是之后却再也想不起来放的是什么。
旁边并行的车突然摇下车窗,后座上两个年轻男孩探出身来对我们说音乐真好听啊,然后问我们要电话号码。
我们都听见了,可是假装没有听见。
我们笑嘻嘻地继续说话、抽烟,有时候沉默。
觉得窗外都是爱情,只要风一吹,就能被吹进来。
等我们再回到咖啡馆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散去了。
胖子买回来各种焰火。
有蛋糕那么大的,也有可以拿在手上的。
那时候并不是春节,要买来焰火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几个男孩把大焰火搬去马路当中放,砰砰几下,在天空中燃烧出巨大的光芒。
反正是深夜了,没有车,也很少行人。
偶尔路过的出租车司机也把车停下,甚至下车来抽根烟,彼此间再闲扯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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