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位出缺,朕欲从祥嫔和花昭仪中择一立为贵妃,众位卿家有何看法?”
昭阳帝心中其实仍是偏向水笙的,却担心水笙的出身会引来众人反对,于是有此一问。
各方势力在不同的场合,通过不同的方法回应了皇帝的这个问题。
“后宫之事,当由父皇做主,儿臣不敢妄议。”
这是李荃的说法。
“贵妃身为四妃之一,当德才兼备、为天下妇女表率。”
李峮如是说,显然暗指花月颜曾经失德,无法成为帝妃之尊。
“后宫乃皇上的家务事,臣下无权、亦无理由过问。”
傅天鑫和一干文武官员一甩两手清,然而翩翩公主却说:“祥嫔自进宫以来,服侍父皇尽心尽力,为人贤良淑德,该有所褒奖。”
“小女德行尚浅,怕是无法承担贵妃之责。”
花月颜之父花永志的说法,显然是得到了殷骏鹏的交待。
“皇上,昭仪与妃相差两个级别,如此越级提升,怕是于礼不合。”
张宝苏也旁敲侧击。
昭阳帝于是心中计议渐定,但总有一个疙瘩无法解开。
“可是……祥嫔的出身……”
戚少莲笑着说:“皇上,后宫的女人都是您的妻妾,只要您喜欢,能够服侍得您满意,我们姐妹可都是不介意什么身份的。
再说,如果真有人拿这个作文章,只要让花尚书认了水笙妹妹做女儿,不就跟花昭仪一样了吗?”
昭阳帝听罢,颇为意动。
“这……倒是个办法。
不过,花尚书肯吗?”
“怎么不肯?水笙妹妹说到底仍是他家出来的人啊!
从小又是跟花昭仪一块儿长大的,本就情同姐妹,如今不过补个形式而已。”
戚少莲娇笑着说。
与如花笑颜不相衬的,是眼中那深深的算计。
如此将水笙和花月颜连成共同体,随便任何一方出了问题,另一方都必定受到连带影响,对付起来便要简单得多。
昭阳帝于是派人暗示花永志,花永志也顺水推舟,认了水笙为干女儿,最后一个困扰皇帝的原因就此消失。
昭阳三十二年春,皇帝下诏,“嫔唐氏性资敏慧,轨度端和,虔恭中馈,誉重椒闱。
特谕立为贵妃,尔部查照典礼,择吉具奏。”
贵妃一事,就此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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