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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肯家里回来后,他的妈妈打过几个电话给我,我陪着她说了些关于马肯小时候的事情,就这样不知所以地挂了,末了她总是嘱咐我要多吃点,要长胖点。
小夕说那是因为马肯的妈妈希望我能够长出一副可以生育的身坯来,我们都笑,可是我却觉得怎么也自在不起来了。
“我要不要跟马肯分手呢?我怎么跟马肯分手呢?”
我反复问着忡忡的就是这些问题,在越来越多的夜晚,我的脑子里面盘桓着这个问题,可是当我一口气喝下整杯的奶茶,突然闻到杯底那股茶叶和奶香的残渣的气味时我又反悔了,这气味太迷人了,想是与马肯接吻时他唾液的气味。
我分明已经习惯了马肯给我的那些不着力的安慰,那些深夜的电话,一个微弱但是必需的倾诉口。
往南方岁月去第二部分(13)
马肯问我:“为什么忡忡总是说我们要分手呢,她怎么会明白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呢?”
可是马肯,忡忡总是对的,忡忡是从我身上分出去的一根小血管,我也是忡忡身上分出去的一根小血管。
我也想能够安安静静地像个普通女孩子般地生活和成长,可是我不安分,就算我现在勉强自己安静下来了,将来我也会引起轩然大波,我是那种梦想要杀一条龙的女生,我的爱太强大,而你没有必要假装自己跟我一样强大,你终会被我的爱压垮。
但是事情总是往我想的另一边滑去。
这年的假期我依然没有回家去,小夕因为要打工所以也还是在学校里住着,假期无疑是山坡上最舒服的日子,我们几乎每天都去爬山,好像精力怎么也用不完,爬完山就一人夹着一只脸盆去水房里洗澡,隔着蒸汽说话,我反复问她:“你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你一定是骗我的。”
于是小夕就在蒸汽里说:“怎么骗你了,确实没有,但是我告诉你个秘密,虽然没有男朋友,我却什么都知道。”
小夕神秘兮兮地说,说完我们俩都咯咯地大笑起来,我大声说着:“下流,你实在是很下流。”
欢快的声音在走廊里面来回游荡,我们互相泼水,已经不再因为互相赤裸着的身体而感到羞涩了,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度过了那段对陌生的肉体无比厌恶的年纪了。
我们继续洗澡,我想起那些我与忡忡形影不离的日子,十三四岁的夏天,我们总是一起过暑假的,轮流在各自的家里消磨掉一个又一个炎热的下午,我们穿着睡裙在温热的地板上睡午觉,有一次甚至光裸着双腿彼此轻轻地摩擦大腿内侧,看谁先笑出来,最后当然是我先笑出来,我太怕痒了。
现在想起这些荒谬滑稽的事情来也的确是叫人感到脸红心跳。
我们所受的性教育不是黄色录像带,也不是课本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是那些令人心跳的小说,那些小说虽然是世界名著,但是也会描写女人的吊袜带,描写一张鲜艳欲滴的嘴唇,或者大段关于花瓣和花蕊的描写,我与忡忡总是朗读出来,然后猜测着这些被禁止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有些小说里面仅仅是描写了缠绵悱恻的接吻,然后很快就有了小孩子,于是那个假期表哥到我家来玩的时候,我怎么也不肯与他用一个瓶子喝水,这是间接接吻呢,要是有了小孩子怎么办,可是随后又想想,如果小孩子真的来得那么容易的话,这个世界也太不安全了。
跟马肯躺在那张窄小的宿舍床上,我已经不感到这是什么下流的事情,我并没有多么的耳热心跳,我只是感到自己需要一个皮肤碰着皮肤的拥抱而已。
这样的拥抱真的是太简单了。
假期里马肯总是来看我,有时候小夕在,我们就三个人一起出去玩,爬山或者游泳,有时候小夕不在,我们就把房门给反锁起来。
可是有一天我说好要跟忡忡去露天市场买裙子,她正好痛经去不了,于是我在她的宿舍里坐了一会儿,给她泡了红糖水,就去楼下逛了一圈,去便利店买了雪糕打算带给小夕吃,回到宿舍的时候却发现门是被反锁着的,我被反锁在了外面,我推了推门,听到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于是我慌乱起来,我过于敏感了,这种要人命的敏感在这种时刻就充分地发挥起作用来,我慌了手脚,拼命地敲起门来,使劲地踹门,惊动到隔壁宿舍的人都要跑出来看,我才怕把事情搞成像忡忡那次被抓一样,我并不想自己像Mary那样的神经质,这种想法叫我沮丧和看不起自己。
于是我自己站在走廊上吃掉一根正在迅速融化的雪糕,待走廊上的躁动平静之后,门的销子从里面被拨开,小夕穿着一件蓝色的吊带衫望着我,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她错身让我进去,自己则把门虚掩着走了出去。
我简直不敢走进那个房间,我似乎已经知道我往里走会看见什么,我哀求地唤了一声小夕,希望她留住,但是她转身就消失在楼梯拐角了。
我虚弱地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户边的马肯,他实在是很好看,好像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样,他麦色的皮肤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穿着白色的T恤和屁股后面都有洞的牛仔裤,但是我怎么一眼就在他的嘴唇上看见了一块显眼的乌青呢,我第一眼就看到这块乌青,并且它无限地放大放大,成为马肯漂亮脸蛋上一块怎么抹擦不去的污点。
我本该转头跑出去,但是我不知道如何迈出步子,我觉得委屈却也不知道如何去诉说,我浑身发抖,只是望着马肯嘴唇上的乌青,狠狠地问他:“如果你一直喜欢的人是小夕,你干吗还要跟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两年的时间,你以为这是好玩,这些时间就是这样用来浪费的么?”
“你已经不爱我了,我看出来你已经不爱我了,你根本不知道当你说着你过去那个同学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很可耻。”
他竟然用了可耻这个词,他怎么可以用这个词,“他叫小五么,你想跟他在一起是么,可是他怎么会爱你呢,他根本就是你仔细虚构出来的影子。”
往南方岁月去第二部分(14)
我突然想要奋力地反驳,我知道那些恶意的力量都聚集在了我的胸口,我像个被冤枉了的歇斯底里的小孩,却又好像被他点中了要害,而马肯则是一副得意的报复成功似的嘴脸,他得意地望着我面孔都扭曲在了一起,一抹眼泪已经在眼眶底下随时都准备掉出来。
这一切对我来说太突然了,好像昨天我们三个人还是一起去游泳,从游泳池出来还分喝了一瓶可乐,今天就变成这样,这样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酝酿了很久,而我竟然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还傻呵呵地冥思苦想着怎么分手的事情,这种委屈叫我气恼起来,他甚至要诋毁我与小五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却做出一副过来人的嘴脸。
我该狠狠地甩他一个耳光,叫他收回那些侮辱的话,至少我从未在言行上背叛过他,我没有在自己的嘴唇上留下这样一个乌青。
而这个乌青在继续无限制地扩大,覆盖住了他的面孔,甚至要覆盖住我整个视线,没有人来扶我一把,没有人来抱我一下,我勉强用手掌撑住桌面,头痛突袭,我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只好用最后的一点力气说:“请你离开这里行么,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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