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来,赵慕长吁短叹,日夜忧虑,却无法获悉长平最新的战况。
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连日来都没有长平的消息?
十八黑甲精骑早在赵慕回邯郸的第二日便赶至邯郸,左越仍然负责与密探联络之事。
他也觉得怪异,猜测长平一定出了什么事。
赵慕对他下了死命令,”
无论你用何种办法,都要与长平的密探取得联络。”
左越领命离去,我看着赵慕清俊、消瘦的身影,忽然间觉得,再冷静、再胸有成竹的人都会有无奈的时刻。
我强迫他回房歇息,他明明已经宽衣就寝,却又起身,揽着我,“我睡不着,一想起长平,我就忧心如焚。”
“你再如何忧心,也无济于事。”
我苦苦相劝。
“我该怎么办?”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无助,无论是公子慕,还是睿侯,他惯常以冷静洞悉人事,以容智勘破时局,以谋略掌控一切,胸怀丘壑,睥睨众生。
却绝少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刻,此时此刻我才觉得,他不是神,而是一个寻常人,有喜怒哀乐,也有彷徨悲伤,也需要别人的鼓励与开解。
我温柔道:“慕,现在的你不再冷静,而不冷静的你,又怎会想出应对之策?又如何做到放眼全局、掌控全局?你应该好好睡一觉,待神清气爽了,你就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赵慕面如平湖,怔忪地点头。
我让他躺下,盖上衾被,正想起身,手被他握住。
他眷恋地凝视我,“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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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左越终于获悉长平战况。
原来,秦军有意封锁长平,不让长平战况外泄,尤其是传回邯郸。
赵笙年轻气盛,初至长平,便决意与秦军一战。
他亲率十万大军与秦军大战,秦军不敌,战败撤退,赵笙求胜心切,率主力五万追击,追至长平以西的秦军营垒。
眼见秦军撤回营垒,赵笙便率军回营,陡然间,骑兵从秦军营垒奔腾而出,有若千军万.马。
赵笙从未见过有如洪水般的精明强将,竟愣在当地。
很快的,骑兵分为两冀疾速穿插至赵军后方,切断赵军退路。
而紧随着骑兵出动的战车,与赵军贴身肉搏。
这一战,尤为惨烈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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