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下,把听筒凑到耳边。
“有单子,不聊了。
你组织好语言再说。”
再次摁下,再仔细听。
“有单子,不聊了。
你组织好语言再说。”
好像,应该,没有不高兴。
闫贺安特别严谨地认真分辨了半天,确认安浔没有因为他缺根筋显得有点儿不会换位思考的话而不开心,松了口气。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使劲拽了拽,不自觉把头发揉成了鸡窝。
哎。
闫贺安自闭地望天。
以前他并不是这种发个消息都会纠结的反复斟酌的类型。
艹,这种趋向于“优、柔、寡、断”
“思、虑、过、重”
的聊天方式,跟他闫贺安根本不搭。
只是想找安浔看个电影而已。
但是闫贺安控制不住发散性思维,忍不住琢磨安浔晚上肯定很累了,比起看电影他更需要早点睡觉。
他可能会同意,但一想象到安浔在看电影时可能会累得打瞌睡,闫贺安就快要被负罪感淹没了。
他甩甩头把想象的画面扔出去,面无表情地吐槽自己真的病得不轻。
明明没发生的事儿,他在这自顾自想象,想象完了就开始觉得自己他妈俨然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服了。
闫贺安抹了把脸。
归根结底,他想跟安浔一块儿去看电影这事儿很正常,本身没什么毛病。
问题就在于安浔的家庭状况,不允许他有多余的空闲时间。
闫贺安第一次开始好奇,安浔到底为什么这么缺钱。
韩宇南和任清华他们明显就是普通家庭,但一般只要父母有个稍微正儿八经的正式工作,就不至于到安浔这种连睡觉时间都没的地步。
一般来说,家里穷也不需要学生没日没夜打工吧。
顶多就是零花钱少点儿。
但是这个问题显然不适合直接去问安浔。
闫贺安打开手机,纯粹是突发奇想地试着在浏览器检索安浔的名字。
排除同名同姓的,倒是真有不少关于安浔的信息。
“我去,真牛逼。”
闫贺安边看边低声感慨。
安浔在学校荣誉栏上有照片,闫贺安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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