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不舒服!”
他没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多年前给她包扎,手心至今留着痕迹,现在看她这么不言不语的闷头病着,他忧心烦躁。
非典是个禁忌,他不愿意提,可看她锁着的愁,又不能不说。
“不是非典,你别胡思乱想,烧退了就好了。”
她侧过脸,摇摇头。
烧到现在,一天多了,只高不下的温度,身上没劲,胸口发疼,都是病发的症状。
她越发确定自己传上了。
再过几天,也许,肺里一片阴影,再不能呼吸。
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想从他手里拿回被子,安安静静的等着宣判,手却被他握住抽不回来。
“我说了,不是非典,听见没有!”
她熟悉的凶恶口气。
“你们系没有病人,没有疑似,你不可能得上!”
他皱眉,不许她藏自己。
她听了,还是悲观。
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侧过脸躲他,躺在那浑身发颤,更多的眼泪滑出来,倔强的抿紧唇不肯说话。
他的气,又来了。
不由分说抓紧她的手臂,眼神坚定到执拗的地步。
“好!
得非典的人,不久就会死,听说是呼吸道传染……”
他越发逼近的面孔,热热呼吸喷在她颊上,冷漠的语气和手上的力道,她不得不皱眉看他,然后,陷进黑暗里。
他不许她不信,不许她不听话。
“封嫣”
,死神宣读了她的名字,唇里的恐惧下一刻被夺去,闯进的唇舌绞痛最后狼狈的委屈,那么彻底。
他的烟味,灼人的纠葛,四年后竟唇齿相依。
他吻她,还是那么粗鲁的吻疼了她,吻出了更多泪,抓住想反抗的小手,牢牢收在身下。
他不会让她死的。
遮住哀怨的眸子,惩罚般的咬痕在那片白皙上烙印,冰冷的大手霸道贴上她热烫的胸口。
对她总是难以自持的肆意,只是这次,更形坚定。
几枚白白的小扣子转着回旋的步子,停在床角。
屋里终于有宣泄的哭声,闷闷从他怀里传出。
慢慢滑在她背上的手,不全是欲望。
她被吓坏了,也被吓醒了,终于出了一身汗。
他安抚着,要把她藏在病痛抓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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