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抱朴生命里的那个女人啊,和她生命里的那个男人,都会被关在新婚之外吧?
但愿如此。
一月一日,晴
陆抱朴的母亲是一名妇产科医生,今年年初刚刚退休,就忙不迭地跑回老家探亲。
谁知这一去就迷上了那里的田园生活,一住就是大半年,直到年底还没有回城的打算。
陆抱朴说,他母亲一去不回还有另外一层用意,就是逼着他找女友。
母亲在家时,生活上的事从来不用他操心,可现在他的个人生活……真可以用一团糟来形容。
“巨蟹座的男人,果然对母亲有过度依赖的倾向。”
熊天爱边自言自语地分析着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边从衣柜里拿出自己唯一的一套粉色洋装。
今天是自己结婚的大喜日子,总该穿得喜气些。
裹上御寒的红色大衣,熊天爱在镜子前左转右转照了又照,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
又将一张脸贴近镜子几分,才发现是自己的脸色在红色大衣的映衬下过分苍白了些。
在两颊补上些粉红,气色立即好转。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
熊天爱却仍舍不得离开镜前。
她知道这一次离开,再站到镜前的将会是一个已婚女人。
脸上的妆淡了可以补,花了可以洗掉重化,但这一次为自己选择的婚姻如若不成,可以洗掉重来吗?
不!
“不行就离”
四字绝不可能出现在熊天爱的词典中。
她是那般痛恨“离婚”
二字,那个她称之为母亲的女人,一次次地再婚、再婚、再再婚,她没有那样的勇气,她的理智也不允许她那般任性。
可……
“不行也不离”
的话,岂不是将自己推入了死胡同,毫无回旋余地?瞬间,熊天爱又有些动摇了。
一段飘若浮萍的婚姻,真的可以先结果再生根吗?
一栋安全的房子,真的可以带来安全感吗?
一个只凭着感觉就要娶自己的男人,真的可以相守终身吗?
扪心自问,倘若陆抱朴只是自己青春尾牙里的一道浮光掠影,当有一天他要离开,自己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手机喃喃地唱起《可惜不是你》,那是熊天爱开始考虑要不要嫁给陆抱朴后,为狄睿设置的专属铃声。
曾经,她真的傻傻地以为,能够留在狄睿身边那就是永远。
曾几何时,她变得贪心了,她渴望知道永远究竟有多远。
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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