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她早有了一套应对哥哥们的办法。
“小哥,我想出去溜达,你去吗?”
“等会儿行吗?正打呢。”
穆洵没回头,还专注于屏幕上。
“那我自己出去走一圈,二十分钟后回家。”
“去哪儿?”
穆洵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她。
前一晚刚吵完架,兄妹俩都还有点儿后遗症。
“就在小区里转一圈,吃撑了。”
卿卿拍拍肚子,表现得很诚恳。
“那别走远了,我打完了出去找你。
东边的花园在铺路,小心别摔了。”
穆洵嘱咐完又回去参加战队的集体进攻。
卿卿如蒙大赦一般,下楼穿了大衣,跟爷爷奶奶打过招呼,溜出了家。
开始她还状似闲庭信步,一出门就飞跑起来,到香槟小镇门口,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门口并没有悍马,只有几辆趴活儿的出租车,马路对面停了一串很普通的家用轿车。
卿卿逐一找过去,手机又响了。
“我在对面,黑色别克。”
是费聿铭。
可卿卿长这么大,根本不认识什么是别克,连夏利都认不准,只知道颜色。
她跑过去挨个找黑车,都是空的,刚找了一半,后面一辆车的门已经开了,费聿铭横着眉毛从驾驶座露了头出来。
卿卿赶紧跑过去,他开了另一侧的车门等她。
她不习惯他开比悍马小的车,在车外足足愣了半分钟才被他拉进车里。
“早上的人是你什么哥哥?”
车里有很重的烟味,费聿铭关掉了音乐,把副驾上的外衣扔到了后座。
“你说我小哥?他是三伯的儿子啊。
我有六个哥哥,大伯家有三个,二伯家有两个,我三伯和我爸都只有一个孩子,我是我们家第七个,所以……”
他好似在听,却离她越来越近,然后毫无征兆地就吻了下来。
牙齿碰到嘴唇,他刁钻老辣地攻陷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变得温和起来,却也不放开她,横过手臂把她捞过去。
因为跑步过来,卿卿还在喘着粗气,被他的突兀地吻得岔了气,他一放开她就咳嗽不止。
场景变得滑稽而暧昧,费聿铭却笑不出来。
他用另一种方式试探过她又戛然而止,捧起卿卿的脸,郑重其事地问:“你哥哥没吻过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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