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己者容,只是轻点胭脂,脸颊已是媚红,眼波流转处,情思亦在。
她随手拿起披风,裹在身上,仍是抵不住寒意袭来,才出房门几步,见太守府内,张灯结彩,
红绸高挂,一张红毯从府外铺到了正厅。
看到这些才想起下午在父亲闻步青的书房里的一幕。
今日是吉日,宫里欲传旨,要赐闻家嫡女闻锦言入宫为后,这莫大的殊荣传到闻府,却是满座
皆惊,太后懿旨不得逾越,这已经是不能更改的事实。
父亲闻步青一饮杯中酒,狠狠把酒杯往地上摔去,沉声说道,“我就说无端抬我官阶,非大喜
乃大祸,如今这祸事怕是要落在锦言身上了。”
闻锦言失神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有刚温热的暖笼,此刻已是找不到一丝温暖。
母亲沈蕊洁拉着父亲的衣袖落泪,低声说道,“相爷,锦言是我唯一的骨血,无论如何,拼死
我也不能让她进宫,哪那里是条活路呀。”
闻步青甩开沈蕊洁的手,喝道,“妇人之仁,太后下的懿旨,除非我闻家满门抄斩,否则锦言
还是一定要进宫为后的。”
娘亲止住泪,手指甲掐进肉里,血丝毕露,狠狠得说道,“为什么是锦言进宫?为什么不是那
个贱人生的女儿进宫?我嫡出的女儿要禁受这种罪,她的女儿好端端活在宫外,她也配?”
闻步青回过身来,满眼血丝,说道,“你想怎么样?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不能乱来呀!”
“我要那个贱人生的女儿顶替锦言进宫……”
闻锦言听到娘亲的话,攸得一惊,半响父亲也没有应声,只是传来挫败的叹息声,缓缓走出房
门,屋外婢女绿意守在一旁,乖巧得递上一纸红笺。
走进后院,人迹稀少,仆人小厮都去前厅帮忙,俱是喜气洋洋,自家主子出个皇后顶金贵的人
儿,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觉得荣光,只是他们怎么知道内里详情?荣宠是需要付出血的代价,用生
命争来的荣耀值得这般庆贺吗?
寒风呼啸,刺骨寒冷,裹紧了披风,慢慢走近了那两棵梅苑最别致的梅树,形状宛如情侣想抱
,情深意重,叫人不由叹息。
闻锦言站在那棵略的梅树下,抬头看起,仔细寻觅间,便从错综复杂的枝桠间,摘下一枚玉佩
,握在手里莹润暖热,慢慢竟不再通体发寒,这一定是他留下的那枚玉佩,细细摩挲着,身后一声
低沉叹息,“真美……”
闻锦言慢慢回转身,对他妩媚一笑,瞧他已经是痴了。
他风骨俊逸,鬓若星朗,一袭白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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